停的一脚一脚踩着他的脑袋,呵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本宫?也敢威胁本宫的家人?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胆子?”
“殿下……”
看着已经近乎神志不清的赵志山,江翎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出声喊道。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赵牧猛然回头,朝着那位美的清冽的女子近乎咆哮道。
江翎儿仍是柔声道:“殿下……他是皇子,殿下若此时杀了他,皇上那边定不好交代……”
“本宫乃当朝太子!谁敢阻止我?”赵牧猩红着双眼大喝道!
说完他猛然回过头,看着那好似奄奄一息的四皇子殿下,心中闪过一丝杀意,看向了一旁的一颗大石!
江翎儿暗道不好,此时的赵牧已经失去了心智,双眼已经被仇恨所蒙蔽。
但四皇子无论如何是不能死的,此事对太子殿下影响深远,赵楷一生将孝道看的十分重,他是决不允许一个弑兄的人当上皇帝的。
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那将来如何心系百姓、心系天下?
如何装着黎明百姓?
江翎儿想到此处,抬了抬脚,鬼使神差的朝那道近乎癫狂的背影走去。
赵牧已经般起了那块石头,正对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躯体,脸上一狠,正欲砸下!
“殿下……”
带着一点哀婉声,赵牧整个人被人从身后紧紧箍住,那人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此时杀他为时过早……会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
赵牧怔了一下,有些迷惘的看了一眼被偷抱在手中的巨石。
江翎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紧紧的抱住了赵牧,不让他手中的巨石砸下。她软声道:“殿下,您如果因此让陛下对您心生间隙,或者干脆废黜太子之位,这笔账不划算啊!”
刘朴悻悻然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他不想去掺和,他只知道听命行事。
太子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这样要轻松得多。
突然这位被戏称为“万年太守”的刘朴,突然解开了心中的心结,爽朗一笑,笑哈哈道:“万年太守又如何?我自轻松我自自在,那些朝廷中的中枢大官,也不见得有我这
么一个小小的太守过得舒心如意,争斗数十年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抔浮云而已啊!我刘朴一把年纪了,还是好好守住这份祖宗奋斗积累下来的基业,造福雍州一地百姓,就时大功一件喽!到时候下去见到刘家列祖列宗,也能笑嘻嘻地说一句‘我刘朴不曾让祖宗蒙羞’。”
天地间不知何时突然挂起了一阵风,将几人的袖口吹的激荡不已。
春风并不轻柔,反而有些凌厉。
竹叶漱漱作响,落下一片片凋落的残冬。
或许是太守刘朴的一番话,又或是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让赵牧的大脑陡然一阵清明。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微微皱了皱眉头,尽管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心中却是狂风海啸一般,席卷他的整个心神。
虽然他不是什么会念及手足之情的人,但他却心知肚明,自己也绝不是这种容易冲动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时杀掉这个名义上的四弟!
但赵牧疑惑的是,他为何会在此时,未能守住心关对赵志山杀心大起?
“好了,松手吧。”赵牧看了一眼自己腰间还紧箍的白藕般的纤细手臂,低声道。
“啊?”江翎儿愣了愣。
很快江翎儿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松开了赵牧,脸上也同时升起了两抹晕霞。
“殿下……刚刚属下一时情急之下才……还请赎我冒昧之罪。”江翎儿破天荒言语有些结巴了起来。
赵牧抬了抬手臂,打断道:“不必解释,我心中有数。”
江翎儿本还想询问一番刚刚赵牧为何会如此失态,到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开口。
清冷的风卷着残叶,席卷至地面上那张极为凄惨的脸,宛如一直死狗一般,躺在地面不为所动。
赵牧要过了一桶冷水,朝赵志山的脸上泼了上去。
凉水冲刷到他的脸上,很快炸碎四溅,脸上的血迹也被冲刷了大半,但赵志山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赵牧将木桶丢向一边,冷声道:“别装了,赶紧起来。”
赵牧话音刚落,赵志山这才缓慢睁眼,整个人在凉水的浸透下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赵牧缓缓蹲下了身子,赵志山的脸上立即显露出惊恐之色,显然是被刚刚狰狞的不像人的大哥给吓坏了。
赵牧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言道:“安心吧,你我手足兄弟我怎会杀你呢?在者杀了你父皇必定会震怒与我,我还没蠢蛋到那一步,刚刚踢你几脚就算是为兄出气了。”
随后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