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略有些失望神色,松开了赵牧的手臂,却也没有太多表露,只是道:“也无妨,公子定然是对这些胭脂俗粉没有兴趣,想必一定是爱好些高雅之事,那公子可就有福了,一会我们风雅阁的头号招牌,陈渔陈花魁会在通州江畔,举行一场盛大诗会,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那定要去一睹芳容!”赵牧点了点头回答道。
江畔,凉风习习,繁星点点,一方十分宏大的小榭已经建立起来,宽大的阔台周围五颜六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再配上些水墨字画点缀,颇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滋味。
显然是再为今晚戌时,花魁李渔的诗会在做准备。
赵牧抬头望了一眼天上明月,感叹道:“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今夜谁会有那个福气登上李花魁的温柔船?”
“才情一事本就难以评判,光是在京城惊才艳艳者就不在少数,王家的那位王青山,三岁熟读诗书,五岁便能作诗、十二岁就能出口成章,有神童之称。
还有苏家那位三少爷,苏灿。仅仅十六岁便中了举人,才情不可谓不出众。当时年少轻狂更是说出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太安花’的狂言,若不是恰好那年他母亲过世需要回家守孝三年,耽误了殿试,今日之成就不可限量!”
赵牧拢了拢袖子,笑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今晚上我能上他的船,你相信吗?”
江翎儿看了一眼赵牧,“公子说能,便能。”
以赵牧太子的身份,大周天下哪个花魁得不到?
“我是说,不暴露太子的身份,也不动用我的任何势力,就以一个商贾的身份,也能受到陈渔的青睐登船,你可信?”
江翎儿愣了愣,直接摇头。
赵牧哈哈大笑。
不远处,几位结伴而行的锦衣公子哥,腰悬玉佩摇着折扇,互相说笑着朝小榭走来。
“哟!这两位俊俏的公子哥,也是来参加这诗会的?”为首的那名公子哥笑着冲赵牧两人拱手打招呼。
赵牧也笑着回礼道:“来凑凑热闹而已。”
那名公子哥点了点头,“我叫王山青,还算会弄得几首酸腐诗文,一生就四大爱好,好喝酒,爱写诗,喜美女,广交友!这几大爱好当中交朋友在王某心中排得第一,两位一看就是风度翩翩才气不凡,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江翎儿抬了抬眼皮,这等场合,果真少不了这位最喜风花雪月的大才子。
“山青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顾长安,一介无名小卒而已不足挂齿。”赵牧随便编了一个化名。
江翎儿淡然抱拳:“江翎儿,是我家公子的护卫。”
王山青啧啧笑道:“江兄怎得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玩笑起来。
赵牧只是笑眯眯的不开口。
江翎儿依然是面无表情。
一行人走到江边,赏起江景。
赵牧开口问道“王兄,这诗会还有多久开始啊?”
王山
青道:“戌时开始,快了,也就几刻钟的时间了,好事多磨,顾兄还请莫急!”
“你们看那边!”
突然有一人大声惊呼道。
不远处的江边,一束光彩夺目的烟花赫然升起,拖拽着一条长长的光线,随后在夜幕猛然中炸开!
整个黑夜像是燃起了天火,亮如白昼!
随后,又有几人猛然惊呼,指着通州河桥畔。
只见那座拱桥下,一艘数丈高的大船张灯结彩的缓缓行驶而出,在黑夜下如同一颗最耀眼的明星!
“快看!”
“那就是陈渔所在的夜航船!”
“真是气派啊!”
“可惜看不到陈花魁的真容,否则这辈子就是死了也值啊!”
周围来往的看客都随着这艘夜航船的出现,彻底沸腾起来。
王山青站在江边,打开折扇,轻轻摇动,几鬃发丝随之飘扬,“陈渔沉鱼,早就听闻这陈渔有沉鱼落雁之容,不知今夜是否有机会能够一睹真容!”
赵牧手扶栏杆,跟着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命的人,真是让人妒忌啊!”
江翎儿平静的站在赵牧身侧,对于这位花魁的出现,相对周围的喧闹激动而言,这位“公子哥”只能用毫无波澜四字形容了。
“以山青兄所见,今晚最有可能登上夜航船之人,为何人?”赵牧笑着问道。
“不好说,今天那位我的一生之敌苏灿,恐怕也会来,所以今夜花魁会花落谁家,还真难以判断。”
赵牧笑道:“以王兄的才情,必然能够胜出一筹!”
江边的那座小榭,所有的灯火全部蹭然亮起,几乎点燃了大半边通州河!
随后小榭中款款走出十几为穿戴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