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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主意了。”冷玉笙淡淡道。
现在的处境他心里清楚。
只带楚辞楚歌遮掩身份入京,王府亲卫都留在江南掩人耳目,风声一旦出去必有灾祸,绝不是游戏逗乐之时。
再则左昀已着手为他铺路,张家也已打点好。
万事俱备,这棋只差开局了。
他也确实等不了,消耗着时间慢慢前行,他怕以后会什么都抓不住,连眼前这个女子亦成为镜花水月。
“取水造木徐徐图之,且不说时间不定,人心也易生变。你不是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我命由己立,只信‘造金生水’。”
“且你说相信以真心换真心,我也想捧我一颗真心试试。”
冷玉笙又道,不知在想什么,似望向北边宫城的方向。
那缠绕十多年未解的心结总该有个了断。
随之叹了口气:“但愿置之死地而后生。”
“万事万物都在变动,人也一直在做选择取舍,人人有自己的道要修,有自己的路要走。”
杨烟点了点头,又明知故问:“那我还要定时找您报到吗?”
内心竟有点摆脱束缚的小窃喜。
“你恐怕找不着我。等我来找你吧。是不是找到苏毓就能找到你?”
“我会一直跟哥哥在一起。”
“但记得我说的,不能拜其他菩萨,即使苏毓入了别人门下,你也不可。”
“否则——”他顿了顿,“我杀了那人也会把你抢回来。”
冷玉笙说得认真,眼睛里泛着杨烟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去忙您的吧,山长水远,万事珍重。”
杨烟心下漫过五味杂陈,却只能作揖拜别:“日后若有召,必相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