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而过去,而像酒窖里的酒一样,时间愈久就愈浓厚。
比如今天,她好像又产生了幻觉。
许念初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目送好友而后离去的刹那,言可也似心有所感一般猛地回过头。
时空在两人的交错中似乎重叠了。
言可像魔怔了一样,顺着刚刚来时的路又走了一次,走到了小区门前,失望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路边昏黄的灯光,她自嘲地笑笑,暗笑自己怎么又出现幻觉了。
而后失落地离开。
思念无声,震耳欲聋。
许念初越来越觉得人是不会满足的动物,贪婪就像无底洞一样缠绕着人类的一生。
她坐在车里,将车窗摇下,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冲击着她的太阳穴。
她却像没有知觉一样,怔怔地看着城市霓虹的灯光,脑海里全是言可的背影。
回忆好像会自动给人渲染上悲情的气氛,如今回想起来,许念初竟然觉得言可的背影有一抹孤绝的意味。
怎么会呢?
她是那样阳光的一个人,这样悲情的形容词怎么能放在她身上?
许念初觉得自己很荒谬。
车上司机一直不断冲她说话,大抵不过是一些车轱辘话。
“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能住在澜悦啊?”
“我开了这么多年车,能接到去澜悦的顾客,不下五个,今天算是蹭你的福了。”
然后是一些感慨,“有钱人就是好啊,姑娘你家底是真厚!”
许念初偶尔附和几句,没说什么,很想告诉他,我也只是一个借住者,过几天就要被赶出去的啦。”
就这么一路迎着江城的霓虹大厦和司机滔滔不绝的话,回到了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