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病就是交通和那些混乱的街景。这也是雅克琳的心病
自小生活在这里的她,对香榭丽舍的容貌受到毁损感到痛心疾首。
哪怕只是看到迎面走来两位皱着眉头的漂亮女士,她也会感到一阵难过,怀疑是大道失去绮色后造成的。
但站在这家新开的成衣店门前时,她已经完全恢复成了平时那个自信干练的女人。
她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个人魅力,让这位缝纫手艺高超的老妇人,和那个年少多金,又懂得生活情调的年轻人加入“香榭丽舍委员会”,共同完成“拯救香榭丽舍计划”。
明亮宽敞的店门内,先前为罗曼制造巫师袍的老妇人正检查着一件礼服细密的针脚。
“柯尔特。”她冲着楼梯喊道。
“贝尔廷夫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楼梯上探出头来。
“下来试试你今晚的衣服。”她把这件华贵却并不浮夸的礼服轻轻举起,正巧落入踏进店门的雅克琳的眼中。
“多漂亮的衣服啊,您要赴一场约会嘛?”她很擅于通过恭维套出一些信息。
“是的,雅克琳。”
柯尔特并不隐瞒,他得体地抬手接过衣服,却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系着一个金属的菱形吊坠。
“如果是加入‘香榭丽舍委员会’的事,那么他答应了。您只需要把定期把账单寄来就好。”
贝尔廷夫人站起身子,微笑着,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将她送出了门外。
店门被轻轻关上,挂上了关闭的牌子。
这是雅克琳生平第一次登门拜访却被挡在门外。
尽管目的已经达成,但她此刻心情并不好。
贝尔廷夫人没有时间理会她的气恼,转回身子接起柜台上刚刚响起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便将话筒递给了正在试礼服的柯尔特。
柯尔特则静静地听了五分钟,这才开口:
“愚蠢,你那是三年前罗曼说话的方式。”
但紧接着他笑了笑,但好像并不在意,“不过没关系,这能体现出一种强硬感。”
他挂上电话,开始系礼服袖子上的一颗扣子。
“要我说你们太过紧张了,罗曼可不是那种拍拍脑袋就下决定的人。”贝尔廷夫人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咖啡,用银汤匙缓缓地搅拌着。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任由对方下手。”柯尔特摇了摇头,“这表明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需要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那就得与魔法部那些愚蠢的家伙打交道。而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这些没有脑子的蠢货。”
他换上礼服,扯着有些紧的领口,直到夜幕降临才动身前往某间私人银行。
一支由各家代表精心挑选出的小队伍早已换上了警卫的制服,接手了这里的安保工作。
银行的行政套间里,配有松软皮椅的会议室中,几家活跃在巴黎地下世界的话事人已经陆续抵达。
与带着助理的其他话事人不同,柯尔特选择了单刀赴会。
这件足可以卖出上千法郎的袍子被他扯松了领口,让他本来文质彬彬的模样变得有些疯狂。
“沃尔特那个杂碎已经逃脱了追杀,去了英国魔法部。”
“我想,明早的《预言家日报》会散出一些非常不好的消息。”
“但我远在异乡的兄弟恐怕无法理会这些蠢货,作为代替,我将亲自进行‘回应’。”
“我希望各位不会相信这些满口谎言的家伙,同时对我的‘回应’表示一定程度上的支持;作为回报,我将为诸位的某些‘生意’提供一点小小的方便。”
“我知道,他与在座的部分人有过往来,甚至有过恩怨。但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
他看着两个露出笑容的话事人,眼神冰冷而疯狂。
“我是个迷信的人,在魔法的世界,这个毛病多么可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露出笑容,从中年人到老人,每个人都面沉似水。
他们本以为这个新晋的狂徒终于有了理智,准备与他们商量新的地盘划分。
“但我不得不说,要是什么倒霉的变故落在我的兄弟头上。要是某个新证人冒出来证明他有罪,要是某个傲罗不小心对他施咒,那那迷信就会让我觉得这是因为在座有人还对我们心怀恶意。”
他说着开玩笑一般的话,语气却极度冰冷。
“再进一步说,假如我的兄弟被雷劈了,我都会怪罪在座的某些人。要是他坐的飞天扫帚坠海,乘的船只沉入滚滚波涛,他得上致命的疾病,迷信同样会让我归咎于在座某些人的恶意。”
这近乎威胁的话让所有人都皱起眉头,没人敢在这个当口嘲笑他仿照着一部麻瓜电影说话。
因为一来他们未必看过;二来,与家大业大的他们不同,对方是个彻彻底底的亡命徒。
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年轻人已经和他的手下们在这里闯出凶名,靠得自然不是细声细气地讲道理。
“各位先生,这种恶意,这种厄运,我可永远不会原谅。但除此之外,我愿意拿我的灵魂起誓,我绝对不会打破我们缔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