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江演瞪他们一眼,把他的暴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
黑制服中的一个说:“三少,先生吩咐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江演往前迈了一步,丝毫没有退缩:“让开,我哪次来不是直接进去?他说的任何人肯定不包括我。”
黑制服说:“请三少不要为难我们。”
江演往里头喊道:“老头儿,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我给你带了个特别好玩的小东西。”
颜寄云毛下的皮一紧,江演这个玩意儿不会为了救林协要把他献祭给那个老先生?
一个随口就定人生死的老头儿能是什么好人,看错你了,江演!
正当颜寄云犹豫着要不要跑路时,里头传来了一个听过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是之前在A栋带走林协的人。
“三少,先生叫您进去一起用晚餐。”
江演推开挡在他面前的黑制服:“看到没,下次把眼睛擦亮一点。”他还跟眼前的中年黑制服抱怨,“房叔,这俩新面孔没见过啊。”
房叔笑了笑说:“他们一直都在先生跟前,只是以前不在明面上工作,如今非常时期就让他们出来了。”他顿了顿,看着江演怀里的黑猫,“你怎么还带只猫?我记得林协好像也养了一只。”
江演:“就是他那只呗,我这不是没养过猫,捉过来随便玩玩。”
颜寄云:“……”
房叔只是点了点头,对此不作评价。
从刚才处理了何小必的大厅往里走就是餐厅,颜寄云发现地面上完全没有血迹,一点血腥味儿都闻不到,估计是连地毯都扔掉了,空气中残留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虽然外头装饰得金碧辉煌,但偌大的餐厅里却是一张中式带转盘的大圆桌。
“江演来啦,老房,给他上副碗筷。”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者,此人跟颜寄云想的也不一样,他看起来很慈祥,一件白色的老头衫,肥胖的手腕上戴着珠串,珠串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演在老者右手边隔着两个座位的位置坐下:“饿死我了,还是父亲你这儿的饭菜香。”
老者看着他抱着的黑猫:“你怎么还抱着猫?”
江演大大咧咧地说:“嗨,这不是林协养的么,我抱过来玩玩,你看,他还挺乖的,都不怕人。”
老者放下筷子,突然盯着颜寄云:“也让我抱一抱看看。”
颜奇云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这老头杀人不眨眼,被他抱了自己还有命活下来吗?
容不得他反抗,江演就已经迅速把猫递到赵仁富怀中了:“不咬人,也不挠人。”
赵仁富眼尖儿,问他:“那你手腕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江演作无所谓状:“这不是跟它不熟就强行跟它玩,它就跟用爪子跟我玩,不小心抓的,跟它熟了之后就不亮爪子了。”说着,他就朝颜寄云伸出手掌,“布莱克,跟我击个掌。”
颜寄云强行变成乖巧不挠人不咬人猫,他张开手掌用肉垫跟江演贴了一下,演得挺好。
太幼稚了,他都不这么跟自家铲屎官玩。
看着黑猫这么配合,江演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果然,林协养的猫和他一样让人讨厌,无论是人还是宠物总是这么会隐藏自己。
赵仁富被他们的互动给逗笑了,猫在他怀里还真的很安静,特别乖巧。
他将颜寄云递还给江演,先叫老房准备点猫可以吃的食物,然后突然开始进入回忆:“我记得你们小时候,你大哥喜欢动刀舞枪,你也跟着他闯祸,林协就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看书,任由你和你大哥拿什么诱惑他都不出门,他乖得不像我们的人。”
江演就不是附和的人设,说道:“他就是不爱跟我玩,老嫌弃我,还说我像个泥猴,真是一点都不讨喜,不过,我也烦他。父亲,我跟你说,我在他的书里夹过干瘪的虫子,我们上课时,他一打开课本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赵仁富哈哈笑道:“这事我知道,你小子就知道气小协。”不过,赵仁富话锋一转,问他,“那你大哥呢?”
江演开始夸大哥:“大哥多好啊,每次我又干了什么,他老替我顶包,每次都是他替我挨揍,当然,我也没少被他揍。有一次,我拿了您的枪去打鸟,就说是他干的,您还记得不?”
赵仁富:“记得,他没说是你拿的,原来是你小子,三人中就你最皮实。”
赵仁富很喜欢三个孩子少年时期的生活,这回忆让他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
“你大哥是个听话的孩子,很照顾你和林协,林协是个乖巧的孩子,有头脑,还有上进心。”
“大哥对我是这个。”江演比了个大拇指。
老幺都是最受家长喜爱的,这句总没错。
颜寄云全程观察老者的反应,赵仁富刚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话锋一转,脸上的慈祥也突然变了个样,目光犀利起来:“江演,说说你自己的想法,你觉得林协真的会背叛我们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江演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对,从赵仁富角度来说,他的意思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掂量着回答,最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
颜寄云都替他们这对养父子之间的试探感到紧张,赵仁富先打亲情牌,然后再把现实摊到江演面前,让他做选择,这个选择可不简单,一是赵仁富的试探,二是赵仁富自己的私心,很明显,他更倾向于林协其实是干了这件事。
他要一个定论,但又不想被诟病,人老了,总想着做点假慈爱的事。
恰好这时老房从厨房里端来一块刚煮好的三文鱼。
颜寄云故意在江演怀里挣扎着要去吃。
老房把三文鱼放到地面上,说:“我还特意让厨房给冰凉了。”
这么一打断,江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