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则是一溜小跑跑回了办公室。
紧急联系了国内,在对方反复确认不是恶作剧后,电话被挂断,而那边也进入了紧急会议之中。
正如绚希爷爷所推测的,而大使也知道,这笔钱无疑是雪中送炭,若真得能够得到绚希的捐赠的话,无疑会让国内紧缺的外汇松一口气。
所以对于国内的决策者来说,这样的送上门来的财富,于公于私都没必要拒绝。
但手续要怎么办,什么时候办,这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于是,那一天,确定了捐赠意向,签好了委托书,绚希便顺手提供了自己提前开具好的的好的身份证明,连带的还有各种材料。
大使先生嘴角抽了抽,国内也问了他对方打算在什么时间前将款项汇到,他本想着接下来再询问清楚的。
所以,习惯了这样的程序的大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如此风风火火。
而她也太不设防了,这种身份证明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
所以说,大使本来想请绚希改天带材料来的打算彻底落空。
看着这个年轻人就这样直接拿出了厚厚几叠材料。而每一项资产对应的原件、复印件经过分类后,就这样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会客室的所有桌面。
以及,还有好几叠等着这边清点过,再摊开,而一项项核对清点,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后知后觉的大使先生终于意识到,在两边都风风火火地想要赶快落实的打算下,他这个经办人,今天要加班了!
而且,当天还只简单清点、记录在案,后期绚希还要过来多次,提供必要的补充资料。
毕竟除了现金、可转移债券等等,绚希捐赠的还有很多不易变更的资产,而这些财产的捐赠就更加麻烦了。
所以说,年轻人就是更加激进一些。绚希的爷爷只提议将钱财捐出去,而绚希做得更加彻底,很显然选择了一文不留地都捐出去。
至于后来,绚希便遵循中方的意见,聘任一位他们的人,来打理这些暂时无法捐赠资产的后话暂且不提。
至少目前大使到底低估了清单上的财产价值,所以理所当然的,这年春节前的两周,大使馆忙到飞起。
甚至除了东京的大使馆,就连国内也紧急派了精通美日法律的专家,一个到纽约操作,一个留在东京的大使馆解决手续办理过程中遇到的不同类型的问题。
而那个让大家又甜蜜又辛苦的年轻人,在那天非要支付大厨加班的费用时,又被大使带去,请她吃了一顿大使馆的工作餐。
大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张师傅的加班费由我这个当叔叔的出。别拘谨,说起来,我和你爷爷,也是老相识了。”
绚希还真不知道竟有这样的故事。
“我刚到日本时跟着领导来日本访问,那时就听那位先生讲过关于你祖父和父亲的事。”
“你的父亲在公审后被判在中国服刑12年。而你的祖父经证人证明,并不是完全出于自身意志,反而是受人胁迫组织……所以最后被判10年监禁,扣除当时已经羁押的11年,当庭释放。”
“那时候他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在战犯管理所当起翻译和中文老师,帮助管理在押战犯。直到等到你父亲在第二年刑满释放,他才带着你父亲回了日本。”
“而他也是那批战犯里,第一个主动学习我们的政策和思想的。听说也是因为这个,他回了日本后,还被监视审查过很长一段时间。”
绚希从没听爷爷提过这件事。
“因为你祖父出身日本贵族,竟然被俘留在中国,所以当时的领导人都听说了他的事迹,对于他主动学习进步的态度也很是认可的。”
“而他也在认识到了侵华战争的罪恶和不正义后,一直都在尽自己的力量促进中日友好。”
徐大使却还是有些遗憾,“只可惜你的祖父回日本后,却始终没再回去看看他在中国的老朋友们!现在的中国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绚希忍着心中的激荡,百感交集,“我的祖父……他一直觉得自己无颜再踏足中国的土地,所以才……但能听到您这样说,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
大使却认真提醒绚希,“我知道您的祖父为中日友好做出了很多贡献,更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然后他突然提及,“我们的领袖说过,‘中国人民与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日本帝国主义与中国的民族败类’。所以,中国人民永远欢迎朋友常来看看。”
绚希的爷爷不管是在战后出使欧洲,还是布局了油料、化工和运输产业。因此在中国最困难的时期,他都以低价或者半买半送地通过香港和马拉西亚中转的方式,运了大量物资到中国。
很显然,这些事老爷子从未告诉过绚希,绚希却因“朋友”两个字更加悲伤,“在这个国家,朋友很少吧!”
而大使却有着天生的革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