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没理他,径直越过去。
姜棠同他在主桌上坐下来。
陆宴礼也不生气,微笑着走过去,在陆靳言面前的杯子上倒满红酒:“小叔,工作上承蒙你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自从陆靳言从基地出来后。
陆靳言再也没喝过酒,他的身体需要保养。
陆宴礼语气阴阳怪气的,姜棠拧了拧秀眉。
陆靳言刚握上酒杯,姜棠轻轻摁住他的手臂,嗔怪开口:“你之前在我面前发过誓,不沾酒不沾烟,你是不是想家法伺候。”
陆靳言看过去,勾了勾薄唇,把手抽回:“听老婆的。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看过去,忍俊不禁。
原来陆氏集团总裁是个耙耳朵。
陆宴礼连忙干笑:“是我不好,不知道还有这事,我自罚三杯。”
说着,陆宴礼一口气喝了三杯酒,然后去别的饭桌上敬酒。
姜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她看过去,对上陆靳言凉飕飕的目光。
“陆宴礼很好看?”
姜棠:“……”
又打翻醋坛子了。
“怎么会呢,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你好看。”
姜棠握上他的手,笑眯眯的,顺着他的毛捋。
晚宴后半段。
主角慢慢从苏老太太身上转到陆家人这边,许多人上前敬酒,侃侃而谈。
姜棠觉得自己杯中装的不是酒,而是人情世故。
陆靳言这个耙耳朵十分理直气壮,别人过来敬酒,他滴酒不沾。
不喝,喝了就要回去家法伺候。
其他豪门太太纷纷朝姜棠露出羡慕的目光。
姜棠好不容易应付完前来的人,脸都快笑僵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在众人心中是什么形象。
她拿着酒杯重新坐到陆靳言身边,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小景逸的身影。
她走到陆夫人身边,问:“小景逸呢?”
“跟一群小朋友玩得尽兴呢,饭都没吃几口。”
陆夫人拿着碗,里面的饭菜还是满满当当的。
三岁的小孩子都爱玩,特别是这种场合,她追着小家伙喂饭,硬是没喂到几口。
“孩子由我看着,你就放心吧。”陆夫人拿着小碗,朝一群小朋友的方向走去。
“行吧。”有大人看着,姜棠也没什么好担忧的,转身回去了。
……
楼下热热闹闹的,楼上的露台安静极了。
两道修长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
陆宴礼一双阴沉的眼盯着眼前面容憔悴,衣着阑珊的傅时明,压着声音:“你来干什么?”
傅时明小心翼翼扫了一眼周围,他咬着牙:“陆宴礼,说好的把陆景逸绑过来,取出他脑袋的芯片,都过去那么多天了,那个小贱种呢,芯片呢?”
一个月前。
傅时明被警方通缉,像臭水沟的老鼠到处逃窜。
他不甘心,要东山再起,就算死也要拉着陆靳言他们一起死。
他知道陆靳言和陆宴礼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陆宴礼对陆靳言和姜棠怀恨在心,以他的情况,想要东山再起,必须要有人帮他。
傅家是指望不上的,最后的人选就是一直想取代陆靳言的陆宴礼。
一开始,傅时明给陆宴礼打电话过去,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合作,直到他说出了那项技术,以及芯片就在陆景逸的脑袋。
陆宴礼烦躁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动手?陆靳言二十四小时派人看着陆景逸,我有动手的机会吗?”
“你急什么急,不是说陆靳言没有药物服用,活不了几天,实在不行再等等。”
傅时明脸色阴沉,激动地揪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嘶吼:“等,我一个通缉犯,随时被抓,你让我等!到时候好处都被你占着,是吧!”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用得着跟陆宴礼这种卑鄙小人合作!
傅时明刚吼完,陆宴礼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他的心一沉。
傅时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没有察觉:“陆宴礼,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要是被发现了,我还有最后一个筹码,我还有药在手中,你呢,要是被陆家人知道,你想要取代陆靳言和我狼狈为奸,你猜你还能在陆家待得下去吗?”
陆宴礼推开傅时明,抚平衣领的褶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知道了,你快点离开。”
“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得完。”
“拿点钱过来。”傅时明伸出手,陆宴礼烦躁地从钱包拿出几张钞票。
拿到钱后,傅时明压了压鸭舌帽,走到墙边,观察一下楼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