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夜间安全起见,有福提前安排胡杏儿四下里察看一番,如果发现脏东西提前回来告诉自己一声,好做好应对的准备。
不料,她却带回来这样一个坏消息。
有福嘴唇轻轻蠕动,轻声问她怎么回事,让她尽量说清楚一点
胡杏儿说,那个左师父开着车下了沟,现在人受伤昏迷,还在深沟里。
有福急忙问这是什么原因。
胡杏儿支吾了一会儿说,看样子应该是正开着车躲人时,打方向过猛导致的。
“好好的泥土路上,怎么会有人的?这地方兔子都不拉屎,哪来的人?”有福有点火大。
“应该是有脏东西”
胡杏儿的话音一落,有福就让她带自己过去看一下。
接着,他往灶台里塞了一些木块,然后和毛组长说去砍点柴回来,便朝山下而来。
七绕八绕,终于下山,在泥土路的拐角处,看到泥路上一行汽车刹车印,走过去探头一看,那辆吉普车一头载在沟里,歪斜在一处平台上,卡在突起的岩石间
“胡杏儿,下去看看现在人怎么样?”
胡杏儿再次飘下去,一会儿回来告诉有福,人昏迷着,还没死。
有福的心这才稍稍落地。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身上的汗水已经下去,此时山风一吹,浑身一紧,顿时觉得后背生冷。脚下有些不稳,他知
道自己可能又发烧了。
来到他们宿营的地方,有福大口喘息着,跟毛晋组长汇报,说砍柴时看到异常反光,走近一看应该是他们的车,就跑回来汇报。
毛晋一听,立即放下手中东西,背上包,跟着有福朝山下跑。
来回跑了几趟,有福身上再一次汗透。
他大口喘息着,咬牙坚持着在前面带路。
毛组长听出他呼吸的急促和脚步的踉跄,关心的问他怎么了?
有福忙回头说没什么,可能有点上火急的。
毛晋安慰他说:“别着急,左江吉人天象,应该没什么大事。另外,小张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可能有思路解决问题和困难,对不对?”
面对如此冷静的毛组长,有福再一次由衷的钦佩。
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书呆子,善于在本专业范围里做研究,对其他事情毫不在行呢。真没想到,处理突发情况,也是个中高手。
来到现场,借着微弱的天光朝下面一看,毛晋倒吸一口凉气。
“有福,现在咱们分头行动。我步行去就近的村镇上找电话,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找车找人来施救。你呢,守在这里,如果可以,安全下到底下,查看一下左江的情况你怕不怕?”
毛组长还是很人性化的征求有福的意见,“如果害怕的话,就站在这里等我即可。
等看到有车灯过来,朝我们挥挥手”
有福忙说,“我不怕毛组长你去打电话吧注意安全!”
看着毛组长和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泥土路上,有福让百然和画皮鬼一路跟上,保护毛组长的安全。
“如果有脏东西招惹他,不要客气,立即干掉,回来告诉我一声即可,不算你们作孽”
百然爽快答应,“放下吧,主人我们一定保护好毛组长!”
山里的气温越来越低,山风一吹,有福浑身打了几个激灵,还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坏了,这次感冒又严重了。
他赶紧找了一处避风的岩石后面,缩成一团,把衣服在身体上裹紧,安静的等待着。
胡杏儿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疼的问:“主人,你生病了?”
“有点害冷胡杏儿,劳烦你给我找点避寒的东西过来”
胡杏儿立即去找东西,这个二货竟然拖来了许多宽大的树叶,有福将树叶盖在身上还是冷。
没办法,他只得用枯草拢了一堆火,又打发胡杏儿去找一些干树枝回来。
夜色如墨,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听到车响,看到车灯,有福这才来到公路边,等待毛组长。
子夜时分,救援车队和施救力量赶到,他们开始施救。
有福钻进了一辆指挥车里,打开暖风,抱着膀子也直
打哆嗦。
司机师傅一看他这个样子,再一摸他的额头烫手,连忙找指挥员汇报。
等司机再回到车上时,有福已经烧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福醒转过来。他浑身酸痛,嗓子眼冒火,一抬眼看到自己正在输液。
药水通过透明的塑料小管,一滴一滴输入自己的身体。
胡杏儿等人站在病床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主人,你是来真的,还是演戏?”
呃有福想说话,一张口,嗓子竟然沙哑了。看来是真烧的不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