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孟端兮忍不住痛哭流涕,听着他像猫一样的哼唧声。
何洛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小兮,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其实我的心里已经不难过了,再说现在张承恩已经被抓住了。仇终于可以得报了,你不要这么自责。我是心疼你,你那么的痛苦。”
他不像他童年的时候,虽然没有母亲在身旁陪着他,但是至少他有父亲爱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孟端兮紧紧的抓着何洛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在黑夜之中,两个人四目相对。虽然看不出此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随着一滴晶莹的泪花滴到了她的手边,感触到了一股冰凉之感,才知道那个坚强的男人竟然哭了在他的面前哭。
“对不起,小兮,我让你看到了最狼狈的一面。”他闭上眼睛两滴眼泪落在他的眼角上。
不管他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没有用,失去的人永远都不能生。
这一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睡着,相互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痛苦。待到第二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何洛溪已经睁开了眼睛。
而孟端兮早已因为支撑不住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他,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翻墙回到了自己的院中。找到了那身官服重新穿上。
此时的郑涵之和白晓敏两个人正相互依偎在一起,坐在庭院里放着风筝。
对比何洛溪而言,她无疑是幸福的。
因为她是女的,郡主是女的,她们两个像姐妹一样相称,没有人会打扰到她们。
小桃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人一起放风筝,一起喝茶,同吃同住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自从她们知道了孟端兮的真实身份,白晓敏趁机跟王爷说,要把郑涵之要过来,当她的师傅,教她武功,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一点功夫是保护不了自己的。
白何生也就欣然同意了。
“郡主,你看这个风筝怎么样?我在上面画一只兔子。”郑涵之不仅武工了得,画的技术也很好,她拿着毛笔,蘸上墨水,便在油纸画了一只兔子。
兔子浑身长着雪白的毛发,红红的眼睛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
白晓敏叹了口气,“还是你真的好厉害,我还想要一只老鹰。在自由天空上自由自在的飞翔。如果
等我死了以后,我能变成一只鸟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束缚在这牢笼之中,失去了自由。”
“郡主,你说什么傻话了?傻孩子。”郑涵之轻轻揉了揉郡主的脑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小桃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这一幕简直辣眼睛,让她不忍直视。
面不改色冷冰冰的郡主形象怎么变得这么的小鸟依人了?似乎遇到这个郑涵之,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这边二人里侬我侬的气氛,站在一旁的王爷也不忍打扰。他最终狠下心来,径直走向女儿,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敏敏,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响在头顶之上。
白晓敏一抬头就看着自家阿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两人看。
白晓敏慌慌张张的将桌上的风筝藏到身后,可是却被白何生一把拽了过去,他拿着风筝看都没看,直接把它撕成两半,“你一个女孩子家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玩这些幼稚的东西?郑小姐就是这样教我女儿的,你不是说要叫她武术的吗?”
他把矛头指向了旁边的郑涵之。
郑涵之毫不惧怕的说道:“我已经教完了的武术,郡主嫌累,所以想陪她玩。”
“不学无术!一个姑娘家的玩什么玩?都多大了,都快到嫁人的年纪还玩风筝。”一向疼爱女儿的白何生也忍不住了。
他对着女儿一顿臭骂,白晓敏低着头,不敢违背父亲的话,她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是把头越来越低,直到把头低到了胸口上。
郑涵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似乎像是在安慰她。
“爹,对不起,是女儿贪玩。求证郑小姐陪我放风筝的,我一定好好学习武术,你就放心好了。”
不等王爷反应过来,白晓敏就吩咐小桃把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那些风筝全部丢到了外面。
女儿这一反转让白何生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女儿之间的距离越离越远,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女儿了。
收拾好心情的白晓敏坐在石阶上看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心情有一瞬间的沮丧。
郑涵之走过来挡住了她身前的阳光,低着头俯视着她,而她仰着头仰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其中的意思已经不明而喻了。
“敏敏,其实你的父亲也是为你好,你不要埋怨他。”郑涵之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就
开始叫如小名了,只要小桃不在,或者是小桃在的时候,也可以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