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杨小鱼扬起脑袋，仔细回忆了下，“我去洗了个澡。”
“洗澡？”包括警察在内，大家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吃惊。
杨小鱼肯定的说：“对，就在后面的小房间里，这个天气，水不容易干，还有点水渍。我是打了水自己在里面洗的。”说完，许是注意到别人的目光，还问，“有问题吗？”
这天气没必要天天洗澡吧。
不过，想想人毕竟是年轻姑娘。
那问话的警察又松了松，继续：“那好，你洗澡有人作证吗？”
顿时，人群一阵噗嗤——
“这年纪轻轻的姑娘洗澡怎么可能有人在旁边作证？”
林囧囧也说：“警察先生，小鱼一个人住在这，应该没什么人能
够作证。”
没有人证啊。
警察也一脸头疼神色。
再问下去，她估计会说洗完了澡可以洗衣服。
那这妥妥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都耗在这了。
警察说：“好，那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杨小鱼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会子，连蔡春明都急起来了。
“警察同志，”蔡春明说，“你们该问的也问了，怎么还要把人带走啊。”
警察说：“这位阿姨，您刚才也听了。她所说的并没有旁人作证。没有人证那肯定是嫌疑人。在案件没有查实前肯定要跟我们走，做进一步的配合调查。”
倒是这时候，杨小鱼很镇定，她站起来就说：“好，我跟你们走。”
“囧囧，”蔡春明拉着林囧
囧的手说，“你快跟警察同志说说啊，小鱼还那么年轻怎么能进监狱呢？”
林囧囧为难的说：“老蔡，这个我也很难说。你知道，警察也是在执行公务。”
虽然林囧囧也不舍得杨小鱼，但她还是懂法律的。
杨小鱼这样，暂时是不会出来了。
警察也说：“你们放心吧。只是暂时拘留，还不是关押。只要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我们会将杨小姐放出。杨小姐在里面你们也可以选时间去探视。不是完全与外界隔绝的。”
另一个警察也说：“毕竟这个案情重大，杨小姐又年纪轻轻，那段时间在现场，即使她不是凶手，那个凶手会不会回来也很难说。我想，你们应该也不希望杨小姐有危
险吧？我们这样，也是从另一个角度的保护她。”
这样，大家才放心。
杨小鱼被带走了，除了金婶家的几个亲属，几乎所有的培训中心骨干都求警察轻判杨小鱼。
人群渐渐散开。
蔡春明像一下没有了主心骨，整个人软绵绵的坐到地上。
她说：“老林，你说我们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事啊。培训中心才刚刚办起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以后，还会有人来报名嘛？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年的事业难道就要这样完了？”
“有！会有人报名！”林囧囧突然坚决的说，“老蔡，站起来，小鱼只是暂时进了拘留所，不是关押。只要我们努力，不放弃寻找真相，总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就
像我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每一天……
林囧囧冲蔡春明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迎着初升的朝阳，看着林囧囧的表情和动作，蔡春明瞳孔一缩。
她的眼前仿佛映现出了上百万年前那个永恒的时光。
看到了那个她即使轮回了无数次也依然记忆的画面。
“九儿，再坚持一下，你行的。”
高高的山巅之上，那个永远有着一副阳光下最明媚面庞的女孩冲她高声鼓气。
而她，则挥着残缺的翅膀在蓝蓝的天空中盘旋翱翔。
不时的滑落颠簸，在她的鼓励下，她也没有散失最后的斗志。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知那女孩的名字。
可她至少可以确认，她，就是她的主人！
而面前的囧囧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