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的话,让薄君寒想到许栀昨天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他眼神一冷:“她那是咎由自取。”
“你别伤心,我去让她接手你多余的工作,薄氏不会养闲人。”
太过清闲的许栀,总是勾引其他男人,她既然与公司有合约,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公司工作,而不是到处勾三搭四。
许栀再次看到白小小时,白小小跟在薄君寒身后,她手里的那一叠文件也已经转移到薄君寒手上。
薄君寒将文件扔在许栀桌上,冷着脸:“三天之内,处理完这里的所有工作。”
许栀纵然已经化妆,脸色却还是忍不住一白。
她抬眼看向薄君寒,漠然拒绝:“薄总,我没有办法在三天内完成这么多工作。”
白小小在薄君寒身后悄声开口:“算了吧,薄总,还是我自己完成吧。”
“就算通宵加班,我也要将这些额外多出来的工作全部做完。”
许栀看着白小小在薄君寒身后故作纯情的模样,只觉得满心作呕。
她冷声道:“白小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这些工作量不可能在三天内完成。”
白小小却缩着肩膀,躲在薄君寒身后:“薄总,对不起,肯定是我判断失误了,许秘书是不会有错的。”
薄君
寒果然沉下脸:“许栀,我不想听你狡辩,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敌视白小小。”
“按时完成工作,是你唯一的选择。”
许栀眉宇之间透露出倔强和不屈。
她肩膀挺直,手指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嘴角甚至勾起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就因为白小小一句话?”
“这与她无关,这些工作是我交给你的。”
许栀哪里会相信。
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薄君寒在偏袒白小小。
“你没有权利拒绝。”
薄君寒冷漠的声音,宣判了许栀的死刑。
薄君寒甚至不再给许栀辩解的机会,便领着白小小离开。
许栀只能看见白小小回头时,眼底胜利的光芒。
若是以前,这些工作对许栀来说,算不上什么。
现在的她精力不济,昨天刚受了伤,还烧了一夜,这些工作对她来说有些吃力。
而这些工作落到她身上,只是因为薄君寒心疼白小小。
许栀紧紧地咬住嘴唇,试图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痛苦,灵魂被一把无形的刀子刺穿。
公司合同压在她身上,反抗只能招来更多的祸端。
许栀闭上眼,沉默地接受了薄君寒的压榨。
她加班
了三天,凌晨才能下班回家,最后一天甚至在公司通宵整理文件。
当她将所有的文件送到薄君寒的办公室时,薄君寒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好似她所有的努力,对薄君寒来说,不值一提。
“把文件转交给白小小。”
许栀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无情的男人:“我给白小小送文件?”
薄君寒抬眸,靠坐在办公椅上:“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给她送文件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你要明白,这只是公司的日常工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我很怀疑你的职业素养。”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她不敢相信,薄君寒会偏袒白小小到如此地步。
可是让她给白小小送文件,这对许栀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公司谁不知道,白小小进公司时,是许栀带她。
两人的关系,说是师父与徒弟也不为过,现在,徒弟不仅要骑在师父头上,让师父给她打下手,甚至要当着全公司的面,让大家看到她给白小小送文件。
许栀手指按在文件上,满眼失望看着薄君寒。
这个男人,已经全然不顾及地将她往泥里踩。
男人神情不为所动,却抬手握住许栀放在文件上的手。
他指尖在许栀柔软的手指上
轻轻摩挲:“小乖,你又何苦如此。”
薄君寒站起身,另一只手的指尖,触碰到许栀难以用妆容掩盖的黑眼圈上,看着那淡青色的痕迹出现在许栀白皙的脸颊,他低声说:“你如果能像小小那么乖巧,我怎么会这么对你。”
许栀看着容貌俊美的薄君寒,以前的她总会被他看似温柔关心的话所沉迷。
可这就像是掺了毒药的美酒。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许栀打开薄君寒的手,看着男人眼底凝结寒霜,她苍白着脸,抱起文件,“我也不是白小小,从来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她扯开自己落在薄君寒身上的视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