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一阵惊讶,没想到袁青兰连这个都想好了。
想到她为自己谋划的一切,心情便有些复杂。
“不用了,我不缺钱,倒是你,刚上任正是用钱的时候。”
“别,”厉清彦把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母亲说了这是为你准备的,我若是拿了母亲一定很不满意。”
看他这么为难,她也只好收了,不过这钱她不会动,改天亲自还给她。
“我会随时给你传递消息,你放心,只要那人有所动静,我就会说服厉靳渊让他回来,老爷子那边也不会什么举动都没有。”
“嗯,我明白。”
盛南乔离开,她一走,厉清彦便露出虚伪又嫉妒的嘴脸。
他坐上这个位置就没再想过下去,这次她回去,就和厉靳渊好好在一起,别想迈进厉氏的门。
盛南乔是打着找温雅的旗号出来,回去之前自然要见她一面。
不过她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做做样子。
谁知温雅先急得跳脚,对着她一阵嘲讽,说的话不外乎什么她把厉靳渊勾引走,是厉家的祸害,是一个罪人。
听来听去,永远都是这几句话,没一点新意。
“喂,我说,你要是真不甘心,别光
动嘴不动手啊。”
温雅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你处处躲在靳渊的背后,我会输给你吗?”
“那我不躲了,我们公平竞争,如何?”
其实温雅从一开始就输了,厉靳渊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就是再挣扎也没用。
可她需要温雅这个“帮手,”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候。
盛南乔一副“无可奈何颇为疲惫”的样子回去,看她这样,厉靳渊也明白结果如何。
“不如我去说吧。”
“不用,”她阻拦,“她想来就让她俩,我正愁秀恩爱没人看。”
秀恩爱这三个字让厉靳渊很满意,这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待在这里,哪怕不做厉氏的总裁。
“靳渊,我这次回去还了解了厉氏的情况,你想听吗?”
“不听,”他理了理她耳边散乱的头发,“过几天我去见一个朋友,你陪我去吧。”
“朋友?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看他说的随意,她也就没怎么在乎,现在要提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的,是那人会不会在背后搞动作。
其实这些天并不是平风浪静,所有人都隐隐不
安,怕被曝出什么不好的事。
果然,过了没两天,网上就有陆陆续续的账单,除了年终报表,还有厉氏的税务数据。
年终报表和她猜测的一样,价格夸大了很多,每笔资金和项目支出,都加了几十万,零零总总下来,多了三千万不止。
税务数据更是灌了不少水,厉氏挣这么多,却纳了不到百分之一的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问题。
数据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人都在议论厉氏的罪行。
“怪不得厉氏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原来是偷税漏税了,把资金假报了这么多,那些合作商不得亏死。”
“何止是亏死,还恨死呢,我还以为厉靳渊是真金白银,没想到是假的,就这还称唐城巨鳄,是假鳄吧?”
“没错,和陆扬比起来,厉靳渊就是一个小人,这种被人不齿的商业行为,一辈子都洗不白,不如趁此把他赶出去。”
“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厉氏现在的总裁是厉清彦,你说这事在厉靳渊离开后被曝了出来,会不会是一场阴谋。”
“什么阴谋,你看看这时间,上个月就被盗走了,说明早就有人觉得厉氏的财务和税务不
对劲,想调查一番,那时候靳渊还在厉氏任职,厉清彦是私生子,他哪有那个能力,再说,他突然退位,不就证明厉氏内部已经发现他的举动,才让厉清彦上台的吗?”
有人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把时间拿出来做证据。
的确,财务报表出来前,公司一切事务并未在厉清彦手里,厉靳渊一个堂堂的总裁,谁有权利让他让位,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厉氏发现他有问题后,把他赶下台。
“所以,厉清彦是无辜的,甚至很可能被厉靳渊连累,让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众人觉得有道理,赞同地点点头。
于是,毫不起眼并不受人重视的厉清彦在一瞬间名声大噪。
有人没落就代表有人高升。
厉靳渊的卑鄙行径,和厉氏把他“赶走”的默认举动,都在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厉氏股份大跌,同一时间,厉清彦在众人的拥护下,越坐越稳。
厉氏众人当然也有质疑的,但厉清彦不给他们质疑的机会。
他捏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