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还是会稍微的紧张一下,她找遍了整个盛公馆,最终在自己的房间床上找到了他。
此事此刻的厉靳渊一本正经地躺在她柔软的床上。
睡觉的样子与从前无异,一时间时光恍惚,仿佛就回到了从前还是他的妻子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对于身边这个同床异梦了五年的男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事实证明女人对男人太好的确是不值得的,因为人心隔肚皮,你始终不知道同为枕边人的他什么时候要离开你。
而且还在离开之前伪装了五年的幸福婚姻。
曾几何时……
呵,那也是曾几何时了。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换上,盛南乔趴在厉靳渊的耳边喊了一声,“厉靳渊?”
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厉靳渊像一具尸体一样无动于衷。
从前在医院的时候,她最希望的就是厉靳渊能够在百忙之中拥抱自己一下。
万万没有想到换来的竟然是最不愿意想到的结果。
往事越是历历在目,盛南乔就越是恨不得把厉靳渊活生生掐死。
“厉靳渊!”
她再次大声喊了一声。
躺在一旁的厉靳渊还是无动于衷,她抬脚把他踹
到了床下。
一阵沉闷的声音坠落,很快又消失在房间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面无表情的躺回去,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东方开始冒出第一缕白光的时候,房间里落地窗上微微灌进来的风一阵阵扑在厉靳渊的脸上。
透明的薄纱拍打着他的双腿,如同羽毛瘙痒一般,让人心里一阵抓挠。
一夜时光,身边睡了个陌生的男人,盛南乔总是断断续续睡不安稳,等到天亮的时候索性就盯着躺在地上的厉靳渊看。
等到他睁开眼睛,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厉靳渊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你是担心我把你睡了,还是担心温雅把你睡了?”
厉靳渊确认了这里是盛公馆,问:“我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恐怕要问你自己吧?”盛南乔微微一笑,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没有你家的钥匙,所以把你送这儿来了,本来想着让你在沙发上睡一晚上的,没想到你半夜睡到了我的床上。”
“那……”他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板。
“能让你睡地板已经很好了,
你还想睡床上?”
盛南乔起身,到洗手间迅速洗漱,随后换上了一件居家服,缓缓下楼。
“洗手间有洗漱用品,你去用吧。”
声音悠哉悠哉地飘了进来,厉靳渊才扶着额头去洗手间洗漱。
干净明亮的客厅,到处弥漫着咖啡的芬芳,面包机里弹出两片焦脆的面包片,普通人的烟火气逐渐将厉靳渊包裹住。
从前的厉靳渊都要吃制定好的食物,而且他因为健康问题早上从来不喝咖啡。
盛南乔偏偏不照着他从前的习惯制作早餐。
一片面包配上果酱,再有一杯热气腾腾又加入了冰块的冰咖啡,盛南乔喝了一大口才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弄你的那份,工具都在那里,你自己做吧。’
说完打开平板电脑查看着当天的新闻。
厉靳渊什么时候自己动手弄过早餐,他走到厨房被眼前这些东西困住手脚。
踌躇了半天只能倒了一杯咖啡回到盛南乔的面前坐下。
“谢谢你能送我回来。”
盛南乔淡淡一笑,“小猫小狗我都会收留的,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别说是厉总了,就算是张总马总我也是会带回来的。”
这句话直接让他怒
火中烧。
盛南乔就是喜欢看厉靳渊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总之他越是难受,自己就越是开心。
厉靳渊也不蠢,他也知道盛南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气自己。
“我就算是做不了朋友至少也不是敌人吧?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针锋相对呢?”
这两句话仿佛是一把刀子扎在了盛南乔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望着厉靳渊的目光比陌生人还要冰冷。
“我真不明白,厉总这番话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你害得我差点死在医院,害得我临终之前都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等我从国外回来,我的盛公馆和盛家属于我的一切都落在了你的手上,厉总自己说一说,我们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盛家的东西我早就物归原主了,而且这些东西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
“没打算要就把它施舍给别的女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