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眼泪像刀一样刺入我的胸膛,我不想再看到姐姐哭泣的样子。我必须得在姐姐崩溃前,在我变成人渣前攒够一百个金币。
我还是踏进了那个赌场。
走进了那个通往八角笼的幽暗通道,第一次我是被绑进来的,而这一次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高老板站在楼梯底下,好像等待了许久。
“来了啊。”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震惊,好像笃定我会在今晚出现。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
“嘶嘶,今晚的对手本应是和大虫对战的,但是大虫被你勒死了,现在换你上了。”
高老板还是那样一边说话,一边吐着舌头,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第一次那么烦躁。
“嘶嘶,小心点,这家伙可比大虫难对付,至少不会被勒死,嘶嘶。”
高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把长刀递到我的手上。
这把刀沉甸甸的,刀鞘和刀把用黑色的檀木制成。
我抽出刀,寒光散射,晃了下我的眼睛。
仔细观察,整把刀笔直方正,没有弧度,连刀尖处都像是笔直的斜线。
真是把怪刀。
我收刀入鞘,朝着高老板点了点头。
纵身跃下八角笼,尘土飞扬。
我的名号早就响彻了死斗场,台上的观众为我的登场欢呼喝彩。
我盯着在我对面的铁门,铆足精神。
“轰隆隆”
铁门在铁链的制动下缓缓上升,黑暗中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他的每一步都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
黑影走到光亮处,出现的是一个全身穿满黑色重甲的男人,姑且叫他男人,因为他的脑袋被厚实的盔甲包围,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完全看不清他是否是人类。
盔甲的手中挥舞着流星锤,铁链噼里啪啦的作响
这他妈不是犯规吗!?
我看着敌我之间装备的差距,心里暗骂。
我转头看向高居看台的高老板,它脸色平静,依旧悠闲的吐着它的舌头,看来这一切都是它早就安排好的。
台上的观众也没有任何抗议,正在如火如荼地押着赌金,吵闹中我听到自己的赔率已经到了三比七。
妈的,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抽出刀,横在胸前。
盔甲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我跑来,速度极其缓慢滑稽,靠近后,他挥舞起手中的铁锤,在身旁转了几个圈,然后用力向我丢来,简直就像渔民在下补网,这种粗糙的补网方式,很显然是捕捉不到我的。
我轻轻一跳,就拉开了距离。
他见状甩动起躺在地上的铁锤,朝我横扫而来,我又是轻轻一跳,落在了另一边。
这种感觉简直像是在跳绳。
反复横跳之后,我已经摸清了他的攻击规律,在他出手后的间隙,我一个闪身冲到他的面前,右手持刀把,左手撑着刀把,整个身体往前压,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叮———”
巨大的打铁声传来,我的手一震酥麻,刀身也在不断颤抖。
而黑色的胸甲上却看不见一点痕迹。
妈的,这铁甲坚硬过头了吧!
我连忙朝身后跳去,拉开了距离。
看来我得换一种打法了,于是我瞄准了他关节处的软甲,那里明显没有盔甲那么坚硬。
我躲开他的锤击,纵身一跃,朝着他的脖颈处的软甲横劈,砍中后随即向后一抽,但传出的声响却无比奇怪,完全听不见肌肤撕裂的声响,而是铁棒摩擦皮革的顺滑声。
我回身一看,果真完好无损。
这还怎么打?
“戳他眼睛!”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我捕捉到了一个看似有用的信息。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驳回了,这把刀的刀尖没有弧线,而是笔直的斜线,而那个盔甲的头盔中的间隙十分狭小,一不留神就可能卡在里面。
我只能拼命的观察,拼命的听,拼命的想。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些什么。
我集中精神,屏蔽掉观众的声音,屏蔽掉铁链制动的声音,屏蔽掉铁锤砸地的声音。
终于我听到了盔甲中传来异响,那是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真是奇怪,明明才战斗了几个回合,为什么会累成这样。
我明白了,那保护自己安全的盔甲同时也是阻挠自己移动的累赘,那厚重的盔甲光是穿上就已是竭尽全力。
我找到破局之法了,这场比赛是我赢了。
我直接丢掉手里的长刀,悠闲的坐在地上,等着他朝我挥锤。
观众一片唏嘘。
“什么情况?他投降了?”
“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