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清雪的那一刻,傅寒年猛地一愣:“怎么是你?”
“我,我是跟随我妹妹来这儿的……”苏清雪弱弱开口,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个伟俊的男人。
她的眼睛,片刻也不敢眨,好像,生怕她一眨眼,这个男人就会在她面前消失了似的。
心脏砰砰乱跳的同时,一股怨恨也在翻涌。
傅寒年锐利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视线最终落到她纱布缠绕的腰间,笨重的钢板绑在肋骨上。
他一脸不信:“你连行走都困难,怎么跟随她来这里?”
苏清雪被他的目光烫到,身子微微蜷缩了一下,眼神屈辱地闪烁。
躲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这个男人的身影,即便他曾经伤害过自己,她也控制不住地想起他。
可他看着她的目光里全是嫌弃。
他太残忍了。
苏清雪忍住眼底的酸涩,哑声道:“怎么跟随的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在乎的是她现在的安全。”
傅寒年神情明显紧张了一下:“她在哪?”
“跟绑匪走了。”
“去了哪里?”
苏清雪沉默。
傅寒年蹙眉,声音冰冷:“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否则我让你的处境比现在更痛苦。”
苏清雪闻言,心里怨恨加深,这是她第一次在傅寒
年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却是对苏小七一个人!
老天真的很不公,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苏小七一个人占尽了?
而她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我亲眼看见她主动跟绑匪走了。”苏清雪抬起一双幽怨的眸子,呆呆地看着傅寒年:“如果我能帮你找到她,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愿意吗?”
傅寒年面色当即沉了下来:“什么条件?”
苏清雪眯着眼睛:“我要你动用你的权势,为我把过去的一切洗刷掉。”
如今的她,对傅寒年是又爱又恨。
爱他的钱,爱他的权,恨他的冷酷无情。
尤其是当他再次出现在眼前,她就有一种想要征服他的强烈感觉,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臣服,她做梦都在幻想着这一刻。
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前提是她要摆脱现在的困境。
傅寒年是她唯一能借助的势力,她必须好好利用!
……
回城的路上,苏清辞靠在后座椅背上,憨甜入睡。
车里的气氛古怪得很。
刀疤男坐在旁边,手心后背都是冷汗,想要对苏清辞下手,又害怕被她发现,死的更惨。
他刚才见识过了苏清辞的身手,知道她是练家子。
如果他能在一瞬间把苏清辞拿住,就皆大
欢喜;但如果把她弄醒了,还没有把人擒住,等待他的就是一顿暴揍。
这还是轻的,他就怕被苏清辞大发雷霆,想出更怪的招对付他。
毕竟,一颗肠穿毒药已经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再加上点别的,那绝对比死更难受。
“刀哥……”
两个小弟看他迟迟不动手,忍不住低声喊了他一下。
车里很安静,刀疤男听到小弟喊他,吓了一大跳。
见苏清辞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凶狠地瞪了小弟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弟秒懂刀疤男的想法,不敢再动瞎心思。
面包车驶入城区之前暂停了一下,开车的小弟游刃有余地换掉车牌,才敢继续前行。
苏清辞双眼紧闭,嘴角微微勾:“够谨慎,我喜欢,跟着我干就得这么机灵。”
刀疤男顿时一激灵。
妈的,她居然没睡啊?!
真能装。
刀疤男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幸好他刚刚没动手,不然就完犊子了。
这下,他是完全不敢有二心了,决定乖乖听话。
其他两个小弟也吓得够呛,劫后余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车子开不到两分钟,苏清辞睁开眼睛,对开车的小弟道:“去工商局,随我办件大事。”
小弟立即将面包车开往工商
局。
刀疤男看到苏清辞一脸神秘,疑惑地问:“苏小姐,去工商局干什么?”
苏清辞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们的雇主正等着我办股权转让手续呢,我不去,他一个人没法办啊。”
“额……”刀疤男噎了一下,觉得苏清辞绝对不会那么好心:“你是去抓人的吧?”
苏清辞坏笑着,没回答。
刀疤男尴尬地继续问:“你知道是谁要你的股权?”
苏清辞轻呵了声:“我又不瞎子,这点眼力劲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