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荣也注意到了苏震远的眼神,不过没有放在眼里。
这家伙从小就不成气候,一直被苏震青碾压,在苏家毫不出色。
苏震青死了以后,又被苏小七碾压,之后又是苏清屿……现在仍然还是苏小七!
总之,在苏家,苏震远永无出头之日!
一只毫无攻击之力的土狗,有什么可忌惮的?!
倒是这个苏小七,能力过人,刚刚接手苏氏,就得到顾氏的大力投资,要在湖西建大型医院。
他们家是做建材生意的,一定要好好抱紧苏小七的大腿,揽下这个巨额项目。
苏清辞对亲戚们的热情,感到极度不适。
她脸颊一热,劝退道:“今天是我大姨的追悼会,大家有什么事,改日再说,我很忙,你们请自便。”
说完,就跑回了偏院。
苏建荣看着苏清辞的背影,脸上浮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他有信心,一定能拿下这个堂侄女!
苏清辞回到房间,脑袋一阵眩晕。
她昨晚熬夜太晚,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刚刚又被亲戚整得脑袋都大了!
不行,她得补觉!
不然就撑不住了。
她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刚眯了会儿眼,该死的手机就被人连环夺命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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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辞带着怒气接听电话:“什么事?”
“瞧你那不耐烦的样儿,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顾小漫的声音尖锐传来:“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今天去不去参加宁雅芝的葬礼?我听我哥说,帝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会去……”
苏清辞慵懒地翻了个身:“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又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宁雅芝好歹也是她前婆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送一程。
但她觉得,傅寒年应该不会想在葬礼上看到她。
她何必去搞坏别人的心情。
“我就猜到你不会去,我哥偏不相信,还跟我打赌。”顾小漫在电话那头嘟囔着,语气很是得意:“这次他输惨了,等我从他手里拿到钱,请你吃大餐哈。”
挂断电话,苏清辞突然变得纠结起来。
她在傅寒年那里受了三年委屈,傅家从头到尾只有宁雅芝理解和安慰过她。
如果不是因为傅家那些事,她和傅寒年也发生那么多不愉快,宁雅芝一定会是个好婆婆!
今天若是不去,她心里一定会留下遗憾和后悔。
想到这,苏清辞翻身而起,将电话揣进兜里,出了房间后,从后门偷偷溜走。
……
傅家墓地。
傅寒年亲眼
看着母亲下葬。
强大的心脏,揪得发疼。
尽管有很多人来参加母亲的葬礼,但仍旧洗刷不掉母亲多年来遭受的屈辱。
“妈,原谅我!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希望您能安息。”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到了嗓子里。
等找到傅霆亨,他一定把他带到母亲坟前,磕三个响头,再当着母亲的面,一枪崩掉傅霆亨的头,这样才会解恨,才算是为母亲一洗前耻。
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不远处的山林里,一双杏仁呆呆地望向这边。
葬礼结束,人群尽数散去。
白泽怕傅寒年伤心过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年,今天过后,你应该更坚强,阿姨最想看到的是无坚不摧的你,你别让她失望。”
傅寒年薄唇紧紧抿着,后背绷得僵直。
“听说许安安的病有转机了,她还在医院,你是她的全部,千万不能垮了。”白泽劝不动他,只能岔开话题:“昨晚新闻一出来,就被人删了,你查到是谁的手笔吗?”
傅寒年终于开口:“没查!”
没有损害他利益的事,他一般不搭理。
“哦……那你想知道是谁吗?说出来你可能会有很大兴趣。”白泽浓眉上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根本藏不住。
然而,傅寒年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不想。”
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你今天怎么这么心如止水?”白泽皱眉,这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傅寒年转过身来:“我一直都是这样。”
白泽:“……”
“给安安做手术的是鬼医,苏清辞可能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不想让新闻报道这件事。”
傅寒年说着,朝不远处的劳斯莱斯走去。
白泽跟上:“那你以后可以不用为了许安安的事情找她了……她对你而言,就只有床上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