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气势搞得很足,帮傅寒年离个婚,他整得比自己结婚还兴奋。
苏清辞听了,拧起眉:“傅寒年来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总之,明天过后,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告诉我,你反悔了,不想跟傅总离婚。”
季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苏清辞呼吸重了几分:“你想多了,跟他离婚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后悔的应该是你爱戴的傅总,他已经放过我一次鸽子,我怎么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又想耍我。”
“我看是你想多了,傅总这次救你,就是想跟你斩断一切过往,这段婚姻,你们谁也不欠谁了!他马上就要回傅家接管老爷子的位置,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你心上……不知好歹的蠢女人,没有傅总,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苏清辞听着季风的诅咒,抬手揉了揉眉心:“同样的话,送给你和你老板!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挂了电话,缓缓闭上眼睛。
傅寒年要接手傅家了!
如果她父母的死真的跟傅家有关,那终有一天,他们会刀锋相见!
季风将苏清辞的话转告傅寒年。
“傅总,苏清辞居然咒我们俩孤独终老,你说她是不是有病?以您的身份,挥一挥手,就会
有大把女人争破脑袋往您怀里钻,她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傅寒年薄唇微动:“她说得对。”
他的声音寡淡而苍凉。
好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又像被情绪占满。
季风猛地一愣:“您为什么这么想?”
“我的人生,注定孤独终老!”傅寒年放下手中的离婚协议:“跟她离婚,是我再三考虑才决定的!以后我不会再娶了。”
季风回过神来:“您可以养几个放在身边玩玩啊!不结婚,也可以找个女人陪陪你,不涉及家庭琐事的感情,会更甜蜜。”
傅寒年冰冷的眼风,冷冷刮过去。
季风立刻闭嘴。
白泽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问他:“寒年,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啊?就算你跟她离婚,她也还是会跟你作对,到时候你作为傅家掌舵人,不能再对她心慈手软了,你确定你能对她狠得下心吗?”
傅寒年神色微凝,伸手接过水杯。
抿了一口水后,他嗓音清冽:“有何不能?我又不是爱上她了。”
如果他爱她,他根本不会答应离婚,放她离开。
三年前,他答应娶她,是因为他觉得她简单,纯情,心里面只装着他一个人。
可是最后,她
亲手撕掉了伪装三年的面具,将他们的婚姻践踏在地上。
他不会爱上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他救她,只是因为她这三年帮他治病,他不想欠她什么,只能拿命相抵!
这是亏欠问题,无关乎爱!
傅寒年不断地在心里重复这样的想法,几乎偏执。
就好像,这么做才能让他心中的躁郁消失干净。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爱上了她!还好你克制力强。”白泽松了口气,缓缓道:“寒年,你生来就不普通,做了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也不能享有普通人拥有的爱情,这一点,你要记住。”
傅寒年神色微凝。
如果他能选择的话,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时间很晚了,白泽离开医院,傅寒年正打算躺下睡觉,季风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傅总,今天基地那边有个不好的消息,安安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
“还有多少时间?”傅寒年喉咙发紧,胸口有些起伏。
“如果再不给她进行手术医治,最多撑不过三个月。”
傅寒年眉头深锁:“薛医生有几层把握?”
薛医生是国内顶级医学家,前几年被他重金聘请到国外,给许安安医治。
他把许安安接回国后,将薛医生
一并送到了基地。
经过长期的观察和诊治,薛医生给许安安制定了一套大脑手术,但手术风险巨大,且对医生的要求极高。
所以迟迟不敢贸然动手术。
但是现在,许安安脑部神经在逐渐萎缩,继续放任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季风还没来得及问薛医生这个问题。
不过不用问他都能猜到。
“傅总,薛医生要是有把握,早就给安安小姐动手术了,这个手术,我怕要另请高人。”
傅寒年脸色凝重了几分,随即,身体绷紧。
季风看着他的情绪转变,也想到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以目前来看,只有太太有资格给安安小姐动手术,但是她一定不会答应。”
傅寒年抬起眸子:“你明天帮我办离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