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辞脚步飞快,跑进卫生间。
平静一下气息,便举起电话。
可她刚接听,对方就挂断了。
……傅寒年什么意思?
耍她是吧?!
她气得咬牙,把手机踹进兜里,先上了个厕所。
准备出去再找傅寒年算账。
刚蹲下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一道轻微女音:
“已经安排好了,放心,今晚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苏清辞:“?”
谁?
要让谁有来无回?!
她好像听到不该听的话了,立刻竖起耳朵。
可隔壁再也没了下文,只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苏清辞解决完内急,连忙走出去,看到隔壁间门板打开。
里面的人早就走了。
她想起刚刚听见的话,虽然对方说的不多,但含杀量极高。
有人想在顾家闹事。
而且,很有可能要取人性命。
也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把人惹到这个份上,不惜得罪顾家,要他的命。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清辞拉回思绪,看着手机屏幕。
是顾小漫发来的消息。
【你上哪去了呀?你哥正被人灌酒了!】
苏清辞连忙跑出卫生间,去找苏清屿。
大哥脖子上的伤很深,修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
能吞咽一些流食。
谁这么丧良心,居然灌他酒?
到了现场,看到的是一道熟悉身影。
傅寒年就像一颗宝石,在人群中发光发亮。
本就优越的身高,在旁人的衬托下更加高大。
他怎么来了?
难道,灌大哥酒的人是他?
他就跟厉衍之站在一起,而厉衍之端着酒杯,站在苏清屿对面。
看到厉衍之将酒杯放在苏清屿面前,她心里猜测,这是傅寒年搞的鬼。
让厉衍之亲自敬酒,大哥不能不给面子。
那杯酒要是真灌下去,大哥能当场一命呜呼!
苏清辞愤怒地走过去,先大哥一步,端起那杯酒。
“苏少不胜酒力,我替他喝。”说完,她仰头将一整杯酒喝了。
周围的人看得一愣,呦呵,小丫头酒量不错。
不过……她谁啊,有什么资格替苏少喝酒?
厉衍之嘴角微微一勾,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傅寒年。
咦,怎么没反应?
的确,傅寒年不气不恼,因为他已经知道苏清辞和苏清屿的关系。
再有,灌酒这个愚蠢行为,是厉衍之擅作主张搞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苏清辞把这件事怪罪到他身上,只能说,在她心里,他就是原罪!
苏清屿见她这个样子,
连忙握住她的手:“我没打算喝,你在干什么?”
他一直牢记妹妹的话,今晚绝不喝酒!
说好了天王老子来也是如此,她却自己喝上了。
“厉少盛情,咱们不能扫兴。”苏清辞笑着说道:“放心,我应付得来。”
“不行!我不喝,你也不许喝。”苏清屿态度强硬。
苏清辞点头:“听你的。”
厉衍之:“……”
确定他俩是兄妹吗?
为什么他觉得有猫腻?
傅寒年心里也听得躁郁,视线灼灼盯着两人紧握的手,随即气得大步离开。
厉衍之嘴角扯出一抹尬笑:“失陪。”
说完,便追了上去。
季风也跟随而去,但刚走两步,就脚下一顿,走了回来。
“苏清辞,傅总要是养一条狗在身边三年,狗绝不会有丝毫背叛,你这人,白女票三年,尽干些不如狗的事。”
“你说我白女票他?”苏清辞瞪眼道。
“对,你就是白女票了我老板,还总是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除了会演戏,博同情,你还能干什么人事?”
季风的语气里,带着强烈指责。
“我博谁的同情了?你这么怕他受我伤害,怎么不说服他离我远点?还跟他一起在我面前蹦跶。”苏清辞冷笑道。
“你以为我没劝过?”季风气结:“要不是他心里有你,就你这副嘚瑟劲,不知死多少回了。”
“我看你跟他时间太长,被压榨得脑子出了毛病,居然看出他心里有我,你疯了!”
“草!傅总要是心里没你,你昨天能从夏江手里活下来?你特么眼瞎了,看不清当时的情况是吧?”季风上前两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苏清辞不甘示弱,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