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极沉的压迫感,让人快要透不过气。
傅寒年眯起深冷的暗眸,滔滔怒火在心底涌动翻滚。
“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必须赔偿给我!”
赔偿?!
苏清辞差点冷笑出声。
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她没替家人索要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他还好意思问要赔偿。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能把无耻诠释得这么淋漓尽致!
看着她脸上的讥讽,傅寒年面不改色:“从现在起,你所有的时间,都由我支配!我若不满意,你别想自由。”
苏清辞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傅寒年,你简直无可救药,疯了吧你?!”
他是不是忘了曾经有多嫌弃她?!
结婚三年,他从未正眼瞧过她,甚至讨厌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现在又要想掌控她的时间,没收她的自由。
他以为他能主宰一切吗?
想让她怎样,她就必须怎样。
神经病吧!
“对,我疯了!”傅寒年沉呵一声,语气里带着森冷怒意:“苏清辞,是你把我逼疯的!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我受够你了!”
苏清辞迎着他的怒火,一张嘴,就是暴击输出。
“你才朝三暮四,你个言而无信
,始乱终弃的贱男人,凭什么指责我?跟你比,我自愧不如!受够了就给我滚,老娘才不稀罕你这只种猪。”
她的声音吼得很高,车外的大雨都压不住她的气势。
保镖听到差点惊掉下巴,傅总看起来那么干净,洁癖又极重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是种猪?!
果然,有钱人都是爱玩的!
车厢里,傅寒年都被她吼懵了。
明明错的是她,她还有理了。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蛮横无理?
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傅寒年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清辞的脸,幽暗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转眸看向驾驶位:“到此结束,把安安送回去。”
季风得令,将车窗降下,露出一指宽的缝隙,跟外面的保镖打了个手势。
顷刻间,所有围在苏家庄园的保镖,训练有素地以最快速度撤离,坐上停在大门口的轿车驶离现场。
不到两分钟,原本被危险层层覆盖的苏家,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苏清辞刚松了口气,却发现傅寒年一直视为掌中宝的许安安,被那些保镖送走了。
车里除了季风,就只剩下她和傅寒年两个人!
“我警告你,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清辞在几次都开
不了车门的情况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却被傅寒年一把夺走。
她伸手去抢,手腕被扼住。
当即气得大展身手。
五指成爪!翻掌!回腕!
皙白细长的手如同泥鳅一把,顿时从傅寒年大掌里滑了出来。
可傅寒年身手也不赖,沉稳有力的手掌粗鲁暴劲,毫不客气地扣住她的胳膊。
“离婚协议我没签字,这个婚,能不能离,我说了算!”
他的力气很大,把苏清辞死死压制住,无法逃脱。
苏清辞挣扎几下无果,气得想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但眼下受制于人,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不离婚,你怎么跟你心爱的安安在一起,傅寒年,作为一个男人,你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不给你的女人吗?”
一口一个你的女人。
傅寒年听得脑袋都大了,不再理会她,锐利的眸子扫向季风。
“开车!”
劳斯莱斯在苏家保镖的眼皮底下,挑衅般地疾驰离开。
任凭苏清辞在后座上如何叫喊,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
大厅里,苏老爷子再次被抢救回来。
灰雾雾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七呢?救回来没有啊?”
“爸,您还是先担心一下您的身
体吧。”苏震远叹了口气:“她差点把苏家害得灭门,您到现在还惦记着她。”
严丽云也上前道:“现在外面这么凶险,傅家的那些保镖可都拿着枪,我们都无力自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救苏小七。”
“是啊,是啊,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围吧,苏小七那个祸害,就算不被傅家收拾,我们也不会放过她。”
其他人也跟着出声,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恨意,恨不得把苏小七大卸八块。
苏老爷子看着这些不中用的家人,悲从中来。
偌大的家族,无一人能堪当大任就算了,这个时候,还在指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