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中是村长大着胆子去探了鼻息,好在人没有死,可是他们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大家伙儿还进屋去看了,他们一家子都是那样。”
大妈依旧很紧张,“他们就跟都丢了魂儿似的,人还活着,但是没有任何活人的反应,村长一把年纪吓得不轻,还颤巍巍地叫人去喊附近的先生来看看。
这回那先生倒是没走,他看了一眼就说是中邪了,这一家子都被困在了半梦半醒的幻境里,他没办法破解,得寻个更厉害的高人才行。
然后我们就我们就看见了一个长发的女妖。”白姒在电话这头都感觉到了大妈手肯定抖了,她不知道大妈说的那个长发女妖是什么样,有没有她从前身边藏着的那个可怖,但肯定不美就对了。
“那女妖青面獠牙,嘴里还滴着血,一张脸狰狞得很,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跟个血窟窿一样,大白天的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李英兰家半空,当时把围观的人都给吓跑了一大半,亏得我身体不错,不然早就被吓晕了。”
大妈滔滔不绝地形容那女妖的可怕,她声音都是颤抖的,可一点没要停下来不说的意思。
白姒心想她真是因为身体好没晕吗?她怎么觉得她是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啊。
从大妈乱七八糟且夸张的形容中,白姒确定这个女妖不是自己身边的那个,倒更像是恶鬼一样的存在,但是师父教过她,一般恶鬼不具备大白天现身,或是自设阵法的能力。
他们说白了就是只是心怀怨念的魂魄,生前是个普通的苦命人,死后也是个可悲的苦命鬼,大多数时候只要怨念被散去,就能再入轮回。
你说一个普通人死后突然就因为怨念通晓道法道术,那不是胡扯吗?
“后来呢?后来那个什么女妖怎么样了?”
楼之遥的问题其实是有答案的,如果女妖被彻底降服,那李英兰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有点解释不通了。
不过那个其实是恶鬼的女妖又是怎么会阵法这些东西的?
难道她生前是个修道之人?
白姒带着这个疑问等待大妈的进一步解答。
大妈也不含糊,尽管她心里还是害怕的,可是声音依旧清晰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后来是一个云游到村儿里的老先生出手给解决的,要不说人家才是真的高人,就上手那么几下,李英兰一家子就都醒了,可对飘在上头的女妖他没啥好办法,只能让她不再害人。”
老先生给了李英兰一家子符纸,还特意给她体弱的孩子把了脉,说只要女妖不再侵扰,这孩子慢慢就能健康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才知道原来李英兰前头没的那几个孩子都是因为这东西害人给弄没的。
大妈说李英兰当时就给人跪下了,千恩万谢的,后头老先生就把那东西给封进了一个罐子里,现在还埋在她家院子的一棵树下。
“五年多前吧,我在门口吃饭的时候看见李英兰自己回来了一趟,也不知道去干了啥,后来急匆匆地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妈说自打老先生把那害人的玩意儿封在李英兰婆家的院子里,她家就再也没人敢去,他们这几个街坊也都不敢过去。
“当初要不是老先生给了我们符纸,我肯定让我家那口子立刻搬家,不过现在我们也搬到县城了,老家一年才回去一次。”
那个县城里的村子很小,统共一条街走到底也就二十来户,现在大家但凡有点钱就都在外面买了房子,村子里基本没人在了。
大妈后来说了什么白姒没听清,她在想五年多前李英兰回家那次,她回去是干什么的?尤雅她爸说他们接触长生大阵也是在五年前,会是巧合吗?
“大妹子,五年前李英兰回去的时候出过什么怪事吗?或者她走了之后有出现什么怪事吗?”
老乞丐终于问了个重点问题。
大妈一听大妹子心里那个高兴,她都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听到的都是大妈、大婶儿啊之类的称呼,妹子可真是不多。
“没什么非常奇怪的事发生,不过自打她来了之后,她家那院子里的多了几只野猫,以前因为封印着东西呢,别说野猫了,就是鸟都绕着飞。”
大妈说着还不忘吐槽,“老家我们没常回去,收粮食的时候就待个几天,那几只野猫可把粮食糟蹋得不轻,要不是我娘非得说到时候落叶要归根,我早想法子把那房子给卖了。”
电话那头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头众人面面相觑,这事儿听起来没啥不对的地方,但仔细一想就奇怪了。
李英兰家的恶鬼大白天出现可以说是人家怨气厚重,足以抵挡白天的阳气灼烧,但老先生把那东西原地封印就很古怪了。
那毕竟是个村子,谁都知道院子里封着个恶鬼,如果放到白姒自己身上,她即便没钱也得想法子从村子里搬走。
毕竟在自己的小命面前,其他都不是难事。
可是大妈口中不少人还是待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