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砸过去的那一刻,黑衣人侧身,轻而易举就躲过去,看着恼羞成怒的裴悠悠,黑衣人似来了兴趣一样。
“怎么?难道不对吗?你的心肠,比本座的外袍还要黑,本座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为本座效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偏生要为了那么一个不中用的那人屡次违背本座的意愿,不可笑吗?”
男人继续出言讥讽着。
说她什么,裴悠悠可以忍,但任何人胆敢羞辱秦王,她是断不能容忍的。
“你给我闭嘴!再乱说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虽然受制于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勇气跟你同归于尽,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裴悠悠语气森冷,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
简直就跟疯狗俯身一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并非在开玩笑。
男人却不以为然,“怎么?说不得?你就那么看中这个没用的男人?这一次,若非本座出手相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过河拆桥?信不信在你跟本座同归于尽之前,本座先将那个男人给折磨致死?”
慢悠悠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一下子就让裴悠悠从疯魔中清醒过来,生怕秦王真的会被对方怎么样,裴悠悠不复刚才的癫狂,赶紧跪下来对着眼前之人求饶。
“求主上放过夫君,他是无辜的,我错了,我不该口不择言的,求主上饶我这一次。”裴悠悠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心狠手辣,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她刚才是昏了头才敢对他发火,现在回过神来,才是真的后怕。
“呵呵,起来吧,念你对本座还有用,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但若再敢违背本座命令行事,本座不会杀你,但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本座可就不敢保证他的安危了。”男人难得好脾性的放她一马。
裴悠悠一喜,感恩戴德的磕头致谢。
“主上,你今日冒险过来,可是我三哥那边有什么情况?”卸下恐慌之后,裴悠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要知道,他一向神出鬼没,自己要找他还得经过层层手段,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别想找到他。
刚才夫君在时,她也是眼角余光瞥见男人刻意露出的踪迹,才催着秦王离开,担心他撞见。
这还是男人难得主动找她,她实在不清楚为什么,只能大胆猜测。
“原来你还记得他是你三哥呀,可是在断崖,你亲手将剑刺入他心口,又亲自推着他下悬崖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丝毫迟疑。”男人阴测测的讥讽着。
孰料裴悠悠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一脸憎恨之色。
“他想要我死,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难道我还要对一个想杀我的人手下留情,心存愧疚不成?”
她永远也忘不了,裴翊枫拉着自己要冲向断崖,跟自己同归于尽时的绝情,那时候,若非主上及时出现,死的就是她了。
她不能原谅裴翊枫背叛自己,在得知杀手之所以会对自己下狠手是因为裴翊枫的指使,她就更恨了。
借助主上的帮助,她亲自动手刺了裴翊枫,还将他推落断崖,那里深不见底,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任何背叛自己的人,都得死,就算是裴翊枫也一样,她依稀也能感觉到,这段时间裴翊枫的异常,她懒得追究,只需要背叛者付出代价就行了。
“够毒,够狠,不愧是本座亲自挑选的棋子,但是有一点,本座很不喜欢,你擅作主张对裴渃笙出手,谁允许的?本座都还没玩够的宠物差点就被你毁了,你说本座该怎么责罚你?”
裴悠悠心尖一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主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您对裴渃笙有想法,她三番两次折辱我,我才想要毁了她,求主上饶过我。”
上一个违背男人命令,对他前一个宠物出手的人,她至今记得那人被他亲自剥皮抽骨,血腥的画面,想起来依旧想吐。
这么快,他又找到了新的宠物吗……
“裴翊枫已死,接下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干净,若留下什么尾巴,别怪本座弃军保帅,另外,从现在起,允许你对裴渃笙动手,但不能要她的命,她的命,只能由本座亲自来取,懂?”男人恶趣味的道。
他也很期待猫咪亮爪的那一刻,想来会非常有趣。
“是!我一定谨记主上的吩咐,不过主上,你之前说除掉裴渃笙就会给我解药,现在您又不让我危及她的性命,那解药……”裴悠悠试探性的问题。
心里对于男人的喜怒无常也是恼怒的,上次分明就是他用解药威胁自己除掉裴渃笙除掉丞相府,现在又因为自己对裴渃笙出手而出言威胁,自己明面上还得认下来这个锅,简直比狗还狗。
“急什么?解药本座迟早会给你,记住本座的话。”男人没了耐心,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徒留裴悠悠气急败坏,无能狂怒,还得小心压抑着不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