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你就别出门了,想要什么首饰衣裳的,让她们上门给你量身定制就好,何必非要出去?”
元府,元琼音闹腾着要去琉光阁买新的首饰,元夫人正极力劝阻她。
这些时日,关于京中不断有少女失踪的事情,她亦有所耳闻,如今京城风声鹤唳,哪户人家有闺女的都拘着不让出门,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元夫人虽生了几个孩子,可女儿却只有元琼音一个,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如珠似宝的宝贝,她自然也会担心。
“娘,没事的,我就去趟琉光阁,很快就回来,离这里也不远,实在不行的话,你多派点人手给我就是了,快到花灯节了,今年琉光阁又有名额,我要是去晚了,今年万一又抢不到怎么办?你忍心让我输给那些卑贱之人吗?”
元琼音完全没把元夫人的话放在心里,极其不耐烦的反驳道。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琉光阁放出来的风声,今年的三个名额,她一定要抢到,谁都别想抢过她。
“可是,音音,万一……”元夫人还是不放心,她眼皮子一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娘!你是不是见不得女儿好?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多给我一些银票,让我抢到花灯节的衣裳,表姐是皇贵妃,我怎么也不能太差不是吗?而且我听表姐说,陛下有意从这次花灯节里面,给宸王挑选王妃,我绝不能被比下去。”
元琼音气急败坏下,一不小心就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元夫人惊呆了,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宸王和他们元家素来不对付,女儿的愿望怕是很难实现。
“娘?”见她发呆没理会自己,元琼音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甩开手就出门。
见她执意出门,元夫人急忙叫上多一倍数量的护卫跟上,生怕元琼音出了什么差池。
……
“姑娘,琉光阁那边被元家的人围住了。”
白芍从外面匆匆跑来,急促道。
裴渃笙正在梳理楚萱雅和景清寒的关系,以及上辈子发现的一些事情,忽闻白芍的禀报,她放下毛笔,让白冬把东西收好,她则带上白芍一边往琉光阁赶去,一边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白芍禀报之前就问清楚了,所以裴渃笙一问,她立即回答。
“元琼音失踪了,元家的人说她一早就出门,说是要去琉光阁,可是两个时辰了还没回去,她娘担心出什么问题,就让下人来琉光阁找,可是琉光阁今日根本就没接待过元琼音,现在元家的人一口咬定是琉光阁做了手脚,要琉光阁把元琼音交出去。”
裴渃笙闻言,顿住脚步,“走,去别的地方。”
京城的地形图,裴渃笙都记在脑海中,她绕道从另外一个方向,按照元府到琉光阁的路,准备亲自走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完全不可能。
裴渃笙亲自走了一趟,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点线索,“白芍,去京兆尹报案。”
许是听说和少女失踪案有关,京兆尹的人来的速度很快。
“安宁郡主,你可否详细说说?”京兆府尹邬兴怀认真问道。
裴渃笙自然是乐意配合的,“邬大人客气,想必大人也知道我虽回京一年多了,但一直不曾出门,今日也是忽然来了兴致,打算四处走走,看看京城的繁华,结果走到这里发现有点偏僻,觉着不妥要走,我家白芍眼尖,发现被打晕在地的护卫。”
邬兴怀眯了眯眼,“京城不少姑娘失踪,郡主为何会选在这种时候出门?”
裴渃笙敢让白芍报案,自有她的应对之策,邬兴怀的怀疑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但是邬大人也知道,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比贵女们娇弱,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身手,可能比大部分的男人都要强,所以即便出门,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真碰上了,就算打不过,我也可以顺利脱身,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你的人跟我过过招。”
关于这一点,裴渃笙从不认为有什么好羞耻的,不在京城长大,没有学过琴棋书画,不温柔娇弱,那又怎样?她不偷不抢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邬兴怀也不知道是真怀疑,还是单纯想确定什么,竟还真的让他底下的人出面跟裴渃笙交流。
可马上,邬兴怀就后悔这个决定了,看着被打趴在地的下属,他恨不得捂脸遁走,假装自己不认识他。
“本官冒犯了,实在是这段时日失踪的人太多,本官也有些焦躁急切在身上,还望郡主见谅。”邬兴怀倒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裴渃笙看过邬兴怀的背调,知晓此人刚正不阿,是难得的不畏强权的清官,故而笑了笑,没有计较的意思。
“大人,他们身上的腰牌刻着元字,是元家的。”这时候,有下属及时上前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