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回望着相柳追问道:“相柳,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西炎来的探子是西炎王孙?”
相柳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早就知道了,此事还是从玟小六那里得知的。”
涂山璟闻言,顿时神情严肃,看着相柳认真地说道:“相柳此事你不该瞒我,还有那玟小六的真实身份你也清楚,对吗?”
相柳闻言双眸闪了闪,接着他便看向涂山璟,“涂山璟,这是我的事,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药材要紧。而且我相信玟小六绝对不危害辰荣义军,也不会危害我,她说过她只是为我而来。”
涂山璟听完,心里再次泛起酸楚。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此之深,自己与他们没法比,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该介怀,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深处却隐隐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只是涂山璟很明白现在无论如何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涂山氏现在离不开辰荣义军,而药材事关辰荣义军,他必须抓紧时间办理,这是他抗衡西炎的底牌。
于是涂山璟便收拾自己那份失落的心,立马叫来静夜,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静夜点点头出去,然后他的目光看向相柳说道:“好了相柳,如果不出意外,明晚药材就能到位。”
相柳见事情已经办妥,站起身来说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做停留了,告辞。”说完,身体如雪花飞舞般消失在原地。
出了府邸,相柳现身在清水镇的大街上,望着河边的回春堂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来了,那去见见林书瑶也无妨。
等相柳闪身来到林书瑶的窗边,却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榻,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为何不在回春堂?难道出事了?
相柳压下心中的不安,闪身来到一个山峰上。这上面有一个简单的院落,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这里长住,但相柳似乎在这里轻车熟路。在山峰刚落定,他就吹了一个口哨,瞬间院子里便出现数十人,他们全是一身白衣,脸上戴着银色色面具,对着相柳的后背跪下行礼,等着他的吩咐。
相柳感觉到他们的到来,也没有回头,只是沉声吩咐道:“你们立刻行动,去调查清水镇玟小六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相柳话音刚落,这些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相柳感觉到他们消失后,转过身,望向清水镇的方向良久,然后回到辰荣义军的军营。看到生病的士兵,他心里的着急又多了几分。
这时洪江过来,在相柳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道:“药材的事情怎么样了?这眼看着生病的士兵越来越多,必须赶紧清理掉獐毒才行。”
相柳转过身来,看着洪江说道:“义父,请放心,药材的事情已经搞定,明晚就可以拿回药材。只是这个獐毒是有人故意为之,我这就去周围看看来源在什么地方。”
洪江说道:“不用麻烦了,军医都已经查看过了,没有什么发现,就像忽然出现的一样。”
相柳微微一笑,“义父,他们找不到,不代表我不行。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他向营地外走去。
刚出营地,相柳就唤出毛球,坐在它的背上,围着营地巡视。凭着相柳对毒天生的敏感,很快就发现山里的一处水源有问题。于是他拍拍毛球示意它落下,蹲下仔细闻了一下,便已经猜出这就是源头。于是他盘腿坐下,运转灵力,将獐毒炼化。
等一切结束就到了次日的下午,等相柳再回营地时,涂山璟就已经在等候他了。见他进来,涂山璟立马站起来说道:“相柳,我这边也出事了,静夜押送的药材被劫,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是应该是西炎王孙所为。”
相柳眼神一凛,目光看向清水镇的方向,“西炎王孙,这是要对辰荣义军赶尽杀绝呀!”
涂山璟也是眼神暗了暗,“确实,他没有打算给辰荣义军留活路,只是他没有想到我是准备了两份,另一份是从海运来,他目前就在山的那一边,你派人去取吧。”说着,将手里的羊皮卷递给相柳。
相柳正要接过涂山璟递过来的羊皮卷,手指却传来了钻心的疼,羊皮卷也顺势掉落在地。
涂山璟见此吃了一惊,随即想起林书瑶说过的情人蛊,便已经猜到是林书瑶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对付林书瑶的人知道不知道她与相柳中了同命连心情人蛊,对付她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对付相柳。
林书瑶这边,她被玱玹的手下带到密室,整整一天,无人理会。一直到次日下午,玱玹带着人进来,在林书瑶的对面坐下,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林书瑶说道:“你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
林书瑶别过头不再看玱玹,表示不想知道。
而玱玹却把林书瑶的头掰回来与他相对,“不想知道是吗?可是我偏要告诉你,我今天带人劫走了相柳的药材,我知道他们肯定会留有后手,但是这样也可以让他们的士气大减,我不指望能一举击破辰荣义军,但是我想这次他们的损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