堔也不指望司天逸信他,他说出来,不过是不想看他继续错下去。
他知道,他最近在对付帝司集团。
他在逼母亲做选择,他想要以此来逼迫母亲回到他的身边。
“你自己保重,我走了。”既然话已带到,墨堔也便不久留。
司天逸看着墨堔那张和舒曼近乎如出一辙的脸,目光微微恍惚了一下。
他那么喜欢他。
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太像他母亲了。
他看到他,有时候,就像是在看舒曼一般。
见墨堔转身要走,司天逸急忙的拉住了墨堔的衣袖,急切的说,“你不要走,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墨堔转身,看着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司天逸。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司天逸对他的爱。
不,确切的说,是他对母亲的爱。
他真的很爱母亲。
爱到,不惜透过他来缅怀母亲。
若是从一开始,他就在他的身边长大,他想,他一定会很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
墨堔伸手推开司天逸的手,摇了摇头,说,“虽然我知道你和母亲不是故意丢弃我的,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亲情了,所以你和母亲,都不需想着要怎么弥补我。若是你真的为我好,就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
说罢,墨堔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或许是他冷血惯了。
哪怕知道了亲身父亲是谁,他也没了那种要相认的冲动了。
因为,他已经过了需要父爱和母爱的年纪。
更何况……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等事情处理好,等他玩累了,或许,他还会回来看看他……们吧。
墨堔勾唇淡薄的笑了笑。
司天逸眼睁睁的看着墨堔走到路边停靠的的士。
一双眸充满了沧桑,就连那张没有因为年纪就变得苍老的面容,此时也布满了消沉。
错过的岁月,是不可能弥补得回来的。
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查清楚,让他在外,受了那么多苦。
司天逸用力的攥紧遮阳伞的手把。
墨堔知道司天逸还在原地站着目送他的离开。
他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他伸手拉开原先就在路边等他的的士,弯身坐了进去,“去金沙湾。”
告别了父亲,接下来,该是母亲了。
最后……
还有她。
墨堔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机票,是下午三点飞往d国的。
他真的要放手了。
他真的要祝福她了。
他没有勇气看她嫁给别人,所以他不会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
金沙湾的公寓型的别墅门前的院子里。
阮知夏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舒曼出来散步。
自从上次和墨堔不欢而散之后,舒曼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有时候,她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门前,看着路边,发呆,一发就是半天。
阮知夏见今天周末,便主动请辞,要陪舒曼散步,便推着心情一直郁郁不振的舒曼出了屋子。
婆媳俩人,在偌大的院子里,走走,停停,虽然看上去,挺无聊的,但难得温馨。
距离司暮寒订下的农历五月二十已经不远了。
司暮寒最近因为公事的事情,很忙。
傅凉在别的城市出了点事,霍时笙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都没能处理好。
严重的话,可能还不能回来参加司暮寒和阮知夏的婚礼。
司暮寒这几天,每天都在加班加点。
婚礼在前,他必须赶在婚礼前一天,把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好,才能放心的和阮知夏去爱情岛举行婚礼。
是的。
经过商议,司暮寒和阮知夏都一致决定,去爱情岛举行婚礼。
婚礼他们不打算办得多大。
就请一下亲朋好友。
墨堔到金沙湾的时候,阮知夏正好推着舒曼经过他乘坐的的士车前。
他就坐在计程车里,正好和两人来了一场极其邂逅的偶遇。
阮知夏看到计程车里的墨堔时,整个人都微微愣了一下,尔后她低眸看向了身前坐在轮椅上的舒曼。
舒曼在看到墨堔的那一霎那,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漫出了眼眶。
自从那次他在d国无缘无故失踪后,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哪怕得知他已经平安归来,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此时见到他完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舒曼再也压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