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气死她了。
这个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真把自己当初钢铁侠了啊!
被捅了一刀,还要泡澡,他是嫌命太长了么?
司暮寒面色凛冷的坐在一旁,看着被关掉的水龙头,再抬眸看了看她,目光冷漠无比,他伸手继续扭开水龙头,淡漠的说着:“出去。”
他声音冷冷的,带着生人勿近的骇人冷意。
见他又开水,阮知夏气得要抓狂,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男人!
“出去什么啊出去!”她吼道。
“你才给我出去呢!”
说着,直接一把关掉水龙头,将男人推了出去。
司暮寒:“……”
把司暮寒推出浴室后,阮知夏振振有词的说道:“宋医生说了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你要听话啊!”
“不要你管。”
司暮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转动轮椅,朝床上走去。
“……”
阮知夏一脸懵逼的看着司暮寒,为毛她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赌气的意思?
司暮寒支起身子,准备跃到床上,然而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阮知夏身上时,他眸光忽地闪了闪,接着,他直接整个人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司暮寒!”
阮知夏冷不防的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跑了过去。
“你还好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弯身准备拉起司暮寒,却被他冷冷的拍开,“不用你管。”
司暮寒依旧是这一句话,好似要扎她的心似的。
“……”他这是多怨恨她刚刚说的话,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给她听啊!
这个男人,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啊!
看着司暮寒因为用力的原因,而逐渐染红的肩膀,她鼻头一酸,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她跪在他的身旁,一手揽住他的胳膊腋下,低声哀求道:“司暮寒,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就算他生她的气,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他这样做,她会心疼的好不好,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有责任照顾受伤的他。
司暮寒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女人的帮助。
阮知夏见此,便用力将他从地上拖到了床上。
等她把人弄上床后,她直接整个人累的躺在司暮寒的身旁,喘着气说道:“司暮寒,我知道你在生气,我跟你说对不起,是我不懂你的用意,惹你生气了。”
说着她歇了一下,喘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司暮寒,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
我知道你让保镖跟着我,是想保护我,但是,我已经一个人过了二十年了,什么风浪我没见过。
再说了,即便你让保镖贴身保护我,也难免有疏落的时候,毕竟我总是要上厕所的,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我进洗手间吧。”
司暮寒躺在床上,一直默然的听着她说,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他依旧不做声。
阮知夏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应,便又继续说道:“司暮寒,我有我的梦想,有我的难处,即便现在上大学的时候,你让保镖跟着我。
那么以后呢?
我总是要上班的,总不能随时带着两个保镖去工作吧!哪个公司敢要我啊?”
“司暮寒,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总不能什么都你说了算,我就只能听你的吧!
这样算什么夫妻啊!我还不如你的一条狗呢!”
说到后面,见司暮寒始终不吭声,阮知夏有些丧气,说的话也变得不理智了几分,甚至带着些怨念。
“我的狗可比你听话多了。”
司暮寒总算开口了,可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阮知夏气死。
她扭头,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司暮寒,气的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然后坐了起来,愤愤地说道:“司暮寒!你竟然把我跟你的狗相提并论!你太讨厌了!”
阮知夏直接被气哭了。
她哪里像狗了?
这个男人总是一句话就把她气的红眼。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想怎么样?”
就在阮知夏气的哇哇叫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司暮寒那低沉悦耳的低音嗓。
她顿时哽住,鼻子一抽一抽的。
转过身来,鼻子红红的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司暮寒,她眼眶莫名的更热了。
她努了努嘴,说道:“我只是想和往常一样,低调的上学,低调的做事。我不要保镖跟着。”
司暮寒就这样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阮知夏也就这样站着,怔怔的看着他,也不做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了将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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