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还放过了哥哥,可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泽先生,我好害怕。”
她颤
抖着身体哭,泪水汹涌的往外面滚落。
回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心里好害怕,好害怕。
她这样,顾伟泽心疼不已,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担心,会没事的,我会让最好的医生来为他做检查的。”
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可顾伟泽却毫不在意,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他身上也跟着濡湿了一片。
沈清欢趴在他怀中,一直在落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
而这段时间里,顾伟泽就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他的腿都有一些麻木了。
沈清欢从他怀中直起身体,她眼睛红肿,眼白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她看他胸前那块被她弄湿的衣衫,她温声道歉:“对不起。”
顾伟泽心中一软,伸手轻打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什么傻话呢?”
沈清欢根本没感觉到痛,只是在他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
她心中万分担忧,一点儿都无法平静。
顾伟泽并没有收回手,而是顺势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发现了,她在发烧。
淋了雨,又穿了这么久的湿衣服,身体能好才怪了。
当着沈清欢的面,顾伟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然后吩咐说:“送两件衣服过来,要女性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沈清欢看着他这样折腾,有些抱歉:“泽先生,我没事,等下问护士要一身病服就好了。”
顾伟泽对她伸出手说:“你在发烧,需要多准备两件衣服,走吧,我带你去
输液打针。”
沈清欢看着那只手,她错愕了半天都没有握上。
她抬眼,看着顾伟泽被隐匿在暗光下的那双眼睛问:“可以不打针吗?”
她问得很小声,顾伟泽听了都有一些不忍心。
想了想,他说:“先输液,如果能维持下来,那就不打针。”
沈清欢无奈,还是妥协了:“好吧。”
她的心里已经顾不得去想顾淮生的事情了,而是满心祈祷着宋怀谦能平平安安。
说到底,他到底放了哥哥一命,算起来,也算是她的恩人。
毕竟那样的仇,还能因她而放过哥哥一命,想想就令人觉得佩服。
那样的仇恨,别说是宋怀谦,就连沈清欢,恐怕都做不到放过仇人吧。
并没有让顾伟泽牵,她自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或许是坐得太久,又或许是在发烧,她撑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恍惚了一下。
顾伟泽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小丫头,你听话,让我牵着你。”
他低头看她,英俊的面庞一半显露在灼目光线下,一半隐匿在暗光中。
他这样的表情,很严肃,她看了,并不觉得害怕,但也没有反抗了。
如果她自己的病不好,那么顾伟泽也会一直担心她的。
她难得的听话,顾伟泽也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坐过的地方,那里一滩水渍。
宋怀谦还在抢救,而宋家人也闻讯赶过来了。
宋母和宋曼文在走廊里哭,宋父焦急踱步,等待消息。
带沈清欢测了一下体温,温度直飙四十度,吓得顾伟泽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