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就后怕，再偏头去看季婉婉，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
顾越铭心一紧，立马低头在吴汐的耳畔说
了一句：“妈，季婉婉必须要抓住。”
吴汐会意，又递给下属一个眼神。
那下属意会，悄无声息离开了。
同时，吴汐又将目光穿透一切落在餐桌的向芸玥身上，她微胖，此刻坐得规规矩矩，表情平淡。
许是察觉到了吴汐的视线，向芸玥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淡淡颔首。
吴汐却阴沉着目光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可这种无声无息的交战，早已经胜过一万次交锋。
如果记得没错，吴汐和向芸玥去医院探望顾越铭的那一天，他们正好撞到顾越铭和季婉婉打视频。
而知道顾越铭有女人的人，恐怕并不多，再联系前后，吴汐很难不怀疑向芸玥。
舞台上，顾爷爷说完场面话，就又用手杖狠狠地打顾越铭的背：“叫你乱来，叫你不知道爱惜羽毛，叫你玩得花，这下怎么办？媳妇没了，市场没了，看你以后怎么混？”
顾爷爷气得直发抖，手杖狠狠地往顾越铭的身上打。
顾越铭低着头，只能忍受着顾爷爷的怒意。
吴汐有些烦躁，一手拽住顾爷爷的手杖，声音凌厉的吼着：“爸，够了，现在你怪他，事情还能回到一开始吗？”
顾爷爷看一眼吴汐，看到她眼中凌厉冰冷的目光，连他都觉得有几分渗人。
他松开手杖，听话的不再继续责怪自己的孙子。
这一幕，顾长河和顾越铭都看愣住了。
舞台下，宾客记者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这时，顾淮生忽然偏头看一眼向芸玥，他淡淡笑了一声：“恭喜啊，二婶。”
向芸玥故作懵
懂：“淮生，你说这话是……”
顾淮生还是看着她笑：“什么意思，二婶明白，我明白就好。”
向芸玥故作疑惑：“淮生，二婶就是一个没文化的人，还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要是有话要说，还请你直说。”
顾淮生轻勾唇角，并没有再继续往下戳破。
有些话，说到这个点上，就已经够明朗了，说多了，并没有意义。
婚事被搅黄了，闹剧也发生了，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自始至终，沈清欢都只是安安静静坐着，虽然她也觉得荒唐，可是她并不插嘴，也不点评。
顾越铭没结成婚，说实话，她心中还觉得挺爽快的。
正这么想着时，顾淮生忽然紧了紧她的手，下一秒，他又俯身到她耳畔，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声音很小，也很轻，她总觉得像是丝线一样往她耳蜗里钻。
她下意识绷紧身体，还是点了点头：“嗯。”
顾淮生站起身的同时，她也跟着站起身。
在顾家，顾淮生一向来去自由，也从来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带着沈清欢就直接离开了。
换了一家西餐厅，刚落座时，沈清欢就疑惑问：“先生，今天的事会对顾越铭有影响吗？”
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顾淮生点了几个她喜欢的菜品，随即回答了她：“他身为公众人物感情混乱，又被当众锤死，舆论永远不会过去，而他要经商，恐怕也会被合作方嫌弃，他想再回到之前的状态，恐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