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安给沈清欢订的是一个套房,浴室和房间都是单独的。
顾淮生在回应之后,沈清欢就回了卧房。
她坐在梳妆台前,在焦急不安的等待。
没多久,浴室门开了,顾淮生从浴室出来。
纯白色的浴袍穿在他身上,腰间的腰带松松垮垮的束住他的腰身,他又高又瘦,人又英俊,怎么看,都很好看。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沿着肌肉线条一直往锁骨处的浴袍滴落,最后消失不见。
看到他,沈清欢的心砰砰乱跳,她硬着头皮站起来,她走向他:“先生,我给你擦点碘伏吧。”
他洗了澡,身上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的眼睛不混浊了,眼里清明,人还是那么听话,他在回她:“嗯。”
他坐过来,坐在她的床上,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
沈清欢倒没有在意,她挪动椅子过去,坐在床边,手伸过去勾他的手:“先生。”
她在叫他,嗓音温温柔柔,低头时,眼睫轻阖下来。
顾淮生看着她低垂下来的眼睫毛,是卷翘的,刷下的一层阴影落在她的侧脸轮廓上,她很安静,也很乖巧。
她按压着碘伏往他受伤的地方喷,同时,他在回应她:“怎么了?”
沈清欢并没有抬头,但在问他:“你今晚去哪儿了?怎么受伤了?”
她轻阖的眼睫看着细细密密的,有些撩顾淮生的心,他在回答她:“我去打人了。”
他的回答,直接且不掩饰。
沈清欢怔了一下:“先生,这是南城,你去打谁了?”
他双腿不方便,许逸也没有跟过来,
他去打人,不会吃亏吗?
顾淮生身上的酒味还是很浓郁,洗过澡确实清醒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回归到平时的状态,他还是有几分醉意的,至少平时的他不会赖在沈清欢这里不走。
他还是毫不避讳,说出自己都做了什么:“我打得是想骚扰你的人。”
他语气冷,颇有种还没有打够的感觉,沈清欢一听,人有些懵,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她抬眸看他,正好对上他探视自己的目光,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你都知道了?”
顾淮生凝睇她的眼睛:“嗯,我都知道了。”
沈清欢不敢和他对视,她低下自己的眸子,她说:“先生,其实我没事的。”
一听这话,顾淮生有些生气:“我都不敢欺负你,他们又凭什么欺负你?”
他强势霸道,让沈清欢根本无从反驳。
他的世界里,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女人恐怕就是沈清欢了。
他坐在床上,头发没有吹,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有两缕不听话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眼睛里的阴沉,他盯着她,视线从她脸上一直都没有挪开。
沈清欢给他擦好了碘伏,她在整理东西,抬眸时,她说:“谢谢先生。”
她感觉到了,他明显在袒护她,在维护她。
她的谢谢,顾淮生太不喜欢听了,他有些不悦,眉心紧皱着:“沈清欢,我不许你对我说谢谢。”
像是发脾气,他就那么直接的说了出来,换做平时,他肯定说不出这句话。
沈清欢将所有的东西装进一个箱子里,她盖上箱子后说:“先生,你先
吹头发吧。”
以为她要赶自己走,但确定没有之后,顾淮生又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嗯”了一声,阴沉的瞳眸中,像蕴了一层深深的冷意。
沈清欢起身,拎着箱子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顾淮生已经将头发吹好了,他的头发短,也没有吹造型,就只是单纯的吹干了。
沈清欢有些意外:“先生,你吹好了?”
顾淮生乖乖坐在床边,白色的浴袍裹着他壮硕的腰身,灯光下,他的脸红扑扑的,他在回她:“嗯,好了。”
沈清欢“哦”了一声,端着一杯温水走向他:“先生,你喝点热水吧。”
顾淮生伸手去接水杯:“好的。”
他很听话,不像平时的他,身上像有反骨。
沈清欢坐在椅子中,看着灯光下格外听话的男人,她声音很小的问:“先生,你要回去吗?”
顾淮生知道,她这是要赶他走了,他哪里允许她这样,表情故作出隐忍疼痛的感觉。
沈清欢一见他这样,心立马就乱了:“先生,怎么了?”
顾淮生放下水杯,手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腿:“沈清欢,我腿疼。”
沈清欢立马蹲下了身子,手去按他的腿:“我给你按摩。”
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顾淮生抓住她的手,一双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沈清欢,你抱抱我。”
他的语气很软,颇有点哀求的味道。
沈清欢听着他这样的语调,心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