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眼底藏着一抹奸邪,可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看着老太太,无奈道:“妈,我只想说,我做任何决定都无愧于心,你不要因为我不在你身边,就对我成见这么大,我真的会伤心的。”
“您年纪大了,不要因为一些离间就生闷气,血缘关系是最割舍不掉的,别人说什么,都不值得相信!”
老太太看到他就一脸厌烦,回怼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滚,眼不见心不烦,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赶紧给我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林父刚准备上前,却被福妈拦在了一边。
她直言不讳道:“如果你真的是为老夫人着想,那现在就离她远一点,等她情绪平复了再说以后的事。”
老太太别过脸,早已老泪纵横:“你滚开,回去我就会重新拟定遗嘱,你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
林父看着老太太有些倔强的态度,继续试图说道:“妈,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但是我们现在要好好考虑一下安笙她们的后事啊。她们现在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了,要是想要找到完整的尸体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目前准备给她们安排衣冠冢,因为现在尸体还完全没有找到,国内的手续肯定很难办下来。不如我们就在兰堡先解决了,剩下的等回到国内再说?”
福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直接将他往门外推:“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明知道老太太情绪欠佳,现在居然还来整这一套,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只要尸体一天没找到,就说明没有坏消息,人还是好好的。请回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林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便被几个保镖卡在了边上。
他们眼神里也带着鄙视,毫不客气道:“请吧!”
林父也只得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是眼下必须要确定的是,她们都已经死了,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老太太躺在沙发上,肚子上随意地耷拉着一个毛毯,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眯缝着眼睛,伸手看向前方,含含糊糊道:“安笙,我的安笙。还有小意,你们都别走啊,都别走!”
她脸色苍白,矍铄的银发也跟着颤动起来,满脸都写满了绝望。
福妈轻轻将她盖着的毯子继续扯了一下,随即道:“老太太,您也得节哀,不管发生什么是事情,自己都要保重身子。而且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指不定只是虚惊一场呢。”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也有些心虚,毕竟一场这么盛大的火灾和爆破,想要活命简直是难上加难。
而且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也并没有收到最新消息。
他们很可能也是担心老太太承受不了,所以不愿
意上报吧。
老夫人微眯着眼睛,视野也逐渐变得一片模糊。
她语速逐渐放缓,叮咛道:“你一定要帮我留意着,不管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我不害怕的,我还能承受得住。”
福妈壮着胆子发问道:“老太太,那我们最近一直都要待在这里吗?我的意思是,不如回国等消息,这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会影响到您的人身安全。”
这里虽然看起来安居乐业,但她隐隐能感觉到隐藏的危险。
她怕老太太也会步夏安笙她们的后尘,被人谋害了。
老太太摇摇头,坚定道:“不行,我一定要在这里等,等好消息。万一安笙她们回来了,想要第一时间见到我,该怎么办?”
“我就要在这里等,你不要劝我了。”
她态度坚决,福妈也只得服从。
在她眼里,老夫人的那个儿子,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但是此时,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夫人正沉浸在悲伤中,只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福妈透过监视器一看,居然是秦九州。
她刚回头和老太太表明来意,本以为老太太会不甘愿见她。
没想到她居然还爽快地答应了。
秦九州刚一进门,确保没有人跟踪,这才立马表明了来意。
老太太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眼睛
都逐渐变得红肿。
福妈低声叮嘱了一番道:“你说话可得小声点,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被这件事打击得已经伤了本了,再也受不了刺激的话了。”
秦九州沉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安笙没有死!”
老太太还以为耳朵背听错了,一脸吃惊,盯着秦九州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九州继续重申了一次:“安笙没有死,让我给您带个信。她说您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让我提前告诉您真相!”
老太太呜呜咽咽着,激动地一把握住了秦九州的手,颤抖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