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瑶抿着嘴,不敢多说话,周围的气压低到可怕。
她思索了一番,才抬起头,理直气壮道:“你能有什么证据,难不成还在化妆间里安装了监控不成?”
夏安笙点点头道:“是啊,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敢脱离监控,不然,万一被你讹上了,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江小瑶气得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得重新钻进了被窝,悻悻地背对着大家,生着闷气。
江母一看这架势,自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她将夏安笙捞到了一边,低声道:“安笙啊,这件事是小瑶做得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这次婚礼就算是彻底毁了,我已经和你叔叔重新看了好日子,到时候再给你们补办一个就好。”
“小瑶身体不好,对于她哥哥的依恋心理也过重,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夏安笙表情依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点头说好。
江临风这时才姗姗来迟,身上的新郎装也被弄花了,帅气的脸上多了一丝狼狈。
他扫了一眼,便直奔江小瑶病床边,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江小瑶胳膊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龇牙咧嘴地坐起来,脸上扭曲成奇怪的表情:“你放开我啊
,放开我!好疼啊!”
江临风余怒未消,不顾她吱哇乱叫的喊声,神态很惫懒,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她:“你现在就和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干的?”
江小瑶带着哭腔,怕到不行,拼命哭喊挣扎着,朝江母的身后躲:“妈,快点救救我啊,哥要打死我!”
江临风猩红着眼,拳头握紧:“今天谁也不要拦着我,我不相信我们江家会出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人。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对待,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江母面露难色,将江小瑶护在身后,为难道:“临风,她是你妹妹,这次就当是妈替她求情。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包庇她了?小瑶身世可怜,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闭嘴!”江临风顶着张桀骜不驯的脸哼笑,“十几年来你们一直都在用这样的托词,难道不腻吗?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惯着她,这个家,要么她走,要么我走,你们看着办吧。”
江小瑶躲在江母身后,浑身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盯着女前方。
江母唇齿蠕动着,摸了摸江小瑶的头,缓缓道:“好,等小瑶伤势好了再说吧,一切好说,一切好说。这里是医院,你安静一些。”
夏安笙看着眼前
的一切,心情复杂不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江小瑶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江临风撩下眉峰扫了她一眼,随即道:“安笙,我们走!”
夏安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江临风捉住了手腕,带出了病房。
江临风那张脸华丽又颓废,看起来情绪不佳。
夏安笙追问道:“你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临风舔了舔后槽牙道:“这件事真不简单,我了解江小瑶那脑子,她不可能一心二用。这也就说,在路上拦住我的,肯定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夏安笙瞬间被点醒,有些疑惑那人是秦九州,后来情绪有在一阵怀疑中摇摆不定。
秦九州最近一段时间对她都是一张臭脸,应该不至于做这么无聊的事吧。
江临风的话把夏安笙从想象周拉了回来:“不管怎样,这次是江小瑶捅出的篓子,我要让她挨家挨户地道歉,挽回你的名誉。爸妈平时过于纵容她,真是把她娇惯坏了。”
夏安笙看着江临风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道:“你准备让她怎么道歉啊?”
江临风侧着脸,整个人姿势看着慵懒,语气却格外认真:“看情况,总之这事没完!”
翌日。
江小瑶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
地喝着粥。
她一见到江临风走进来,眼睛瞬间一亮,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哥,你是专程来医院看我的吗?”
江临风江手中的文件冷冰冰地朝她的饭桌上一砸,勾了勾唇角道:“这些都是我替你准备好的,老老实实、挨家挨户道歉去!”
江小瑶颤抖着伸出手,掀开了那一张彩色单页。
只见上面贴了一张她最不能见人的黑照,下面便是洋洋洒洒的几千字,全是对婚礼事件的控诉。
通篇全是指责,甚至说她精神状态不佳,骄纵蛮横,一点儿也不顾及她一个女孩子家的颜面。
江小瑶委屈地差点儿哭出来,一把将那些彩页单页全部都丢了出去,满脸都充斥着抗拒:“哥,我们共处的时间才是最多的,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旁人来伤害我的自尊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江临风没好气道:“你这么要面子,就不会毁了我的婚礼!做出这种丑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