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个激灵,幽幽转身:“真的……真的要把董女士丢在这里吗?”
董晓春还略带酒意,对着秦九州指手画脚:“秦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你带这个女人回家,小杰会对你失望的。”
夏安笙支撑着摇开了车窗,迎面席卷而来的风,的确让她清醒了些许。
秦九州一声厉斥之下,司机慌忙刹车,略带歉意地对董晓春说道:“很抱歉,你下去吧。”
董晓春还在发癫,勾紧了车窗怎么都不撒手。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推门而出,又来到了夏安笙所在的车后座,一把捞开了车门:“我可以下车,但是这个女人也必须要下车!秦先生,你可得一视同仁!”
车门大开,夏安笙原本脑袋就不清晰,支吾着示意她离开。
可是董晓春一意孤行,依然拉扯着夏安笙的胳膊不放手。
夏安笙在这拉扯之中,胸腔起伏剧烈,多次眼神示意让董晓春离开,她依然不识趣地破口大骂着。
“秦先生,我来秦家也有好一阵子了,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好歹要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原本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你这样对我,传到下人耳朵里,
他们又该怎么想我?”
“我不管,想要把我赶下车,夏安笙也别想逃!”
刚说着,夏安笙便捂着胸口,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表情一阵难堪。
她艰难地说了一句“闪开”之后,董晓春依然喋喋不休,似是没有听见。
夏安笙喉咙一阵干呕之后,异物顺着董晓春的裙摆往下流淌着。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瞠目结舌地盯着夏安笙,浑身颤抖着,随即便一跺脚,抓狂地指向夏安笙:“你……你简直是个疯子!”
夏安笙弯着腰蹿出了车子,又干呕了好几声,才稍微舒适了一些。
她直起身子,恰好和秦九州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随即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董晓春像只刺猬似的在原地跳脚,憋屈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夏安笙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便一脸歉意道:“谢谢你,我现在浑身舒畅,感觉好多了。要不是你一直生拉硬拽,我还吐不出来呢。”
“你看你这身衣裳值多少钱,我双倍赔给你,算是你今晚催吐的报酬。”
“催吐?”董晓春更气急跳脚了,“你从哪里想出的这个稀奇古怪的名头,是存心羞辱我的是吗?”
夏安笙无
奈怂怂肩:“如果你觉得赔偿是羞辱你的话,当我没说,不过你这衣裳实在是……”
“实在是脏得我自己都嫌弃,不然这样吧,我帮你叫一辆车,你跟在我们后面就好。”
她捏着鼻子,眉头皱成一团,刚说完,便嫌恶地帮董晓春重新叫了个车。
秦九州在车里啪啪地拍着手,表示赞同。
见夏安笙没有动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车将夏安笙拎进了车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董晓春这才反应过来,追着车子跑:“你们给我回来,我不要坐后面的车,我要和你们一起!”
车子才不管她,直接扬长而去,留下她在原地鬼哭狼嚎。
夏安笙刚被送到家门口,陆小白便直接将她拉在了身后,不满道:“秦九州我告诉你,以后有安笙在的地方,你最好保持十米之外。”
“这次她喝醉了,你送她回来是个例外,也不可能再有下次了,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陆小白气鼓鼓的,秦九州把车窗摇上去。
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压根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声音冷硬道:“开车!”
那黑色的车子便从面前闪现离开。
夏安笙并没有生气,顺便安抚着陆小
白的情绪,柔声道:“小白,我想办一个画展。”
“画展?”陆小白一惊,看向夏安笙道,“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办画展了?”
夏安笙屏息凝神,不知道该不该和陆小白说。
毕竟这丫头就像个大喇叭一样,根本就藏不住秘密。
寻思了半天还是想了一个折中的理由。
“没什么啊,以前我也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画家,所以家里有不少收藏。这些收藏有的是世界名画,有的是后起之秀,办一场展览,可以让更多的书画爱好者前来参观。”
陆小白当即点头:“这个想法是挺好的,我家里人就整天说我没有艺术品鉴能力,你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倾力相助!”
夏安笙轻轻眨了眨眸子,拉住了她的手道:“当然需要你帮忙了,毕竟我对布置场地没什么经验,这些可都需要麻烦你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