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笙心口一惊,捕捉到了重点词。
奶奶难道有危险,这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她借着月光使劲看着,可是仅仅只能看到那两个人的侧脸,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
两人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不知去向。
夏安笙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奶奶房间门口,兴许是因为度假,门口也没人看守。
她轻轻推门进去,呼唤着:“奶奶,奶奶,你醒了吗?我带你换个房间休息。”
奶奶只是翻了个身,喃喃道:“疼,疼。”
可是怎么都唤不醒。
夏安笙心一横,直接将她翻转个身子,半背了起来。
奶奶年纪大了,还要照顾好她的身体,不能出现在破绽。
安顿好这一切,她躺回了奶奶的房间,静观其变。
不消一会儿,只见有人鬼祟进去,小声嘀咕着:“是这房间没错了,我们把这死老太婆绑着,暂时不要害她的性命。这可就是一个会移动的摇钱树啊!”
旁边的人声音越发低了起来:“你说话声音小声点,旁边的人还在睡觉。”
男人狂妄地笑出了声:“那又怎样,饭菜里全部都下了药,他们现在全部都像死狗一样睡着,打都打不醒。”
夏安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明白了,看样子秦九州还是阴差阳错救了
她,如果说所有的饭菜里都下了毒,那这栋别墅里唯一清醒的怕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手指中夹着飞针,只等着那两个人过来生擒。
耳边的议论声依然不绝于耳。
“让我来搜刮搜刮,看看这死老太婆有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你还是抓紧时间吧,万一他们都醒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们都晕倒了,我来找点值钱的东西,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看看你,胆子多小,我要是找到了,东西可不会给你分。”
“你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啊,药物的效力也是有限的。你不去,我去!”
正说着,夏安笙只感觉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掀开了。
那男人呸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我们好像来错房间了,这房间不是那死老太婆的。”
另外一个人跟了上来,瞧了一眼,顿感大事不妙,惊呼一声:“快走,中计了!”
夏安笙猛然睁眼,手里的飞针一甩,直接插入了两人的喉咙。其中一人轰然到倒地,另外一人则踉跄了几步,也倒在了地上,
她翻腾起身,拍着手道:“这帮蠢猪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她随手找来了几根麻绳,将两人五花大绑捆了起
来,等着大家醒来,好好审判一番。
翌日。
老太太坐在大厅,面前跪着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眉头一皱,质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却低头不语,谁都不敢说话。
夏安笙提议道:“你们谁先说实话,我们不但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还会给你们拿到想要的钱。如果不说的话,就等着我们报警吧,私闯民宅、盗窃还有下药,随便哪一桩都会让你们好好吃顿苦头。”
两个人依然嘴硬不说。
邹青悠悠开了口:“这还不简单吗,昨天我们都昏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谁还清醒着,谁就是罪魁祸首呗。”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叫一声:“安笙,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没有……肯定不是你,你还救了奶奶的,怎么可能是你。我掌嘴,是我多嘴多舌了。”
那两个人像是受到启发似的,其中一个眼睛狡黠一转,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安笙:“就是你指使我们的,还说什么嘴看不惯老太太虚假的做派,只要她死了,大权就可以落在秦九州的手里,你就可以掌握秦家大部分的财富。”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道:“是的,既然都是死到临头,我也不怕说实话。你这女人就是贼
喊捉贼,现在出事情了就全盘怪在我们头上了,我告诉你,我才不愿意当你的替死鬼!”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夏安笙。
秦妄抱着胳膊,阴阳怪气道:“夏安笙啊,你这就过分了,奶奶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为了钱财还想要害她的性命,实在是不应该啊!”
秦九州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了解安笙,她绝对不是这种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秦妄抓准了机会,又是一通猜测,“你是什么样的,我就不发表言论了,但是这件事蹊跷得很啊,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只有夏安笙是清醒的?”
“我看她这是借机向老太太邀功,然后早点让你继承秦家的产业,我这推理得还算是在理。还有,你很可能也是同谋,毕竟你们两口子昨天的举动太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