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难道之前在医院里,对着她摆了半天的嫌弃脸的人不正是他沈霃宽吗?
“你真要帮我?”易欢不可置信地问他。
沈霃宽反问道:“难道不可以?”
易欢十分无奈地说:“沈富豪,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就接济我点钱吧。”
说完这句话,易欢倒是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来。曾经她以为,如果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沈霃宽,她绝对不会求助他,哪怕是他跪下来求自己,自己也不会的。
那两年她确实钻入了牛角尖。
过得很累。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也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次看到沈霃宽,她顶多是有些许不适,并没有像自己以前想象中的那般,会难受到无法面对。
“你别用这种语气眼神跟我说话,我很不习惯。”沈霃宽打量着易欢。
他有点儿不太理解易欢,如果她真的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早点来找自己帮忙。
易欢白他一眼,“那你也别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这些年,真的太缺钱了,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八只手去赚钱。
当然,她也没忘问沈霃宽:“我们怎么还在这儿?”
说了半天话,才发现沈霃宽一直没开动车子。
沈霃宽微微叹气。
车子缓缓朝前走着。
易欢又问他:“你之前不是说有事?”
他还托别人替他接他家的大美女。
沈霃宽不答反问:“你现在住淮山路那边?”
易欢道:“哦,不是。”她摇下车窗,手指着刚路过的一个小区,“我现在住那儿。我朋友在淮山路的路口跟人碰车了,我过去看看。”
沈霃宽顺着易欢指着的地方看过去。
市区中传说中的待拆迁的砖木结构的老旧小区,目前这一片还有四栋左右这样的小区存在,每栋三层楼,顶层好多加盖的,看着像四层。
沈霃宽吃惊不已,易欢现在……竟然住这种小区?
这小区里面住着很多老人,除了老人就是租客。因为房子破旧,大部分房主都是等着拆迁目前不住这儿,所以很多都租出去了。而租客大多是社会底层人士,外来的菜场卖菜的,医院里当护工的,送快递的,刚毕业想留在这个城市打拼事业,但又舍不得花钱住好一点房子的……等等。
前两天公司的房产部还跟他汇报过这个小区的情况。
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年底拆迁。
易欢关上车窗,饶有兴致地看着沈霃宽:“沈大富豪,你这什么表情啊?”她揉着头,“你别看这房子外观破,其实冬暖夏凉,一年物业费才六十多块。”
嗯,就是蟑螂和老鼠太多了。
“你。”沈霃宽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
易欢挑眉:“我又怎么了?”
沈霃宽目视前方,“易欢,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易欢打个哈欠,说:“除了缺钱之外,别的都挺好的。”
“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行政类的小职员。”易欢此时嗓子已经有些哑了,毕竟眼下还病着,“如果你真有心帮我的话,现在就不要跟我叙旧,我喉咙疼得厉害。”
听到易欢的话,沈霃宽递给她一瓶水。
易欢微笑着接过,虽然水是冰的,不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拧开猛喝了一大口。
说实话,此刻她真的渴了。
胃里空空的,喝一大杯冷水,其实也不舒服。
四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易欢在喝完水后,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她居然心疼这点钱。
易欢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良久她抬起头,看着夜空,发出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心疼的叹息。
夜越来越深,风也起劲地吹着。
天上看不到一点月亮和星星。
她嘀咕了一句:“明天可千万别下雨。”
说完,站起来,提着包和钥匙,上前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进门后,她发现,这里并不像是常有人来住的样子。
房间十分干净,地上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时来打扫。可只需要瞄上两眼就知道这屋里缺少人气。
这套别墅的装修颇为气派,全自动系统。
客厅很大,吊灯十分漂亮。
吊灯从二楼楼顶开始垂落下来,顶部镶嵌在天花板里,灯泡装在四排十六朵盛开的玫瑰花形灯框里,随后是一朵朵倒垂的玫瑰花苞形灯饰从顶部缓缓落下。
楼梯是实木的,大的缕空雕纹构成简单却不单调的图案。扶手内测光滑,外侧是手工刻字工艺雕出来的玫瑰印。扶手和雕纹都是亮茶色,踏板中心是棕色,两端为米白色。刚好,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