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先缠住我的手的。”
两个人几乎又同时开口。
易欢道:“天很冷的,不许脱。”
沈霃宽道:“好热。”
后来,沈霃宽想了一个很绝妙的法子。
脱衣服然后盖被子,易欢她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易欢:“……”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了,真的就不该让沈霃宽进门。
他这是真铁了心要跟自己睡啊,无论自己如何言语相劝,他都无动于衷。
太可怕了,易欢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和那可媲美男模的身材,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
“我三天没洗澡了。”易欢两双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骗你。”
沈霃宽撑着胳膊,吻着她的耳根,低声呢喃:“好香。”
易欢:“……”
她实在是有点儿编不下去了,她总不能胡乱编排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啊。
都怪自己,为何就不能一脸正义地甩沈霃宽两个巴掌呢?
因为……
她舍不得。
她哭笑不得地发了最后一个警告:“沈霃宽,你这是在诱惑我犯错误。”
沈霃宽总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点儿怪怪的。他微微思索,说:“祖国人民应该不会怪罪你和你未来老公一起做和谐之事的。”
易欢愣了一下:“不要给自己加戏了,你什么时候升级成我未来老公了。”
“就在刚刚。”沈霃宽堵住了她是双唇,没再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
不过这床的质量好像不太行。
晃得有点儿可怕,声音也有点儿大。
加上房子膈应效果也是不行的。
易欢羞得满脸通红,烫得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发烧了。
她小声道:“霃霃,别、别这样。床要塌了。”
万一吵到楼下的老大爷老太太就不好了。
沈霃宽很快换了一个较为轻柔的方式,“床不会榻的。”
如果真的塌了,还有地板么不是?
沈霃宽懊恼地想,早知道就把易欢忽悠去酒店了,或者忽悠去他家也行。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好好地和易欢重温旧梦,然后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一直聊到日上三竿。
易欢也在懊恼地想,早知道自己面对沈霃宽时的自制力这么差,她就把沈霃宽关在门外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沈霃宽的脸皮厚度。
连后来累得睡着后做的梦都是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画面。
惊喜?惊讶?漠然?生气?平淡?
好像都是不是。
当沈霃宽微微抿唇,又不怀好意地对她翘了翘嘴角,最后很干脆地错开目光后,易欢终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了。
原来是嫌弃啊。
她估计,沈霃宽此刻肯定很想问自己:易欢,不过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了?
思来想去,她目前也只能用五味杂陈这四个字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很挫。
面对沈霃宽流露出的讳莫如深般的嫌弃,她还是很想做出点什么,以表示自己对他的不屑一顾。
可她此刻只能干瞅着。
因为她完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怼沈霃宽。
记得以前她和沈霃宽还是恋人的时候,有一回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个人争执起来。最后沈霃宽在她犀利的言辞之中败下阵来,一脸无奈地揉着她的头说:“你看你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喜欢怼天怼地怼空气呢?”
易欢听完,愣了一下,总觉得沈霃宽说的那句话听着怪怪的。
后来,当她看到网上有人形容某种犬类的某种特质用到的某句话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耳熟。
曾经很少在言语上输给别人的易欢,如今却是在最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语塞了。
看着沈霃宽,又看了他旁边的大美女,她认真思考两秒钟,觉得自己确实已经输了。
不过输了可以,但绝对不能在气势上也矮下去。
于是她收起一颗想要回忆前尘往事的心,坐直身体,大方地回了沈霃宽一个嘲笑的表情,顺便还翻了翻白眼。
好在眼下,沈霃宽也没打算和她寒暄和叙旧。
面对易欢的白眼,他也只是冷冷地别开脸,隐隐约约地透露出都不愿搭理易欢的意思。
易欢想,这样才好,省得他开口问候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聊。
她也别开脸,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个视频看着打发时间。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得心不在焉,视频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她完全没看进去。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到底都飘去哪儿了,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