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用力,秦淮北就顺势倒在沙发上,安澜也跟着倒下去,正好趴在他的胸口。
“哦,原来秦太太说的是这种好看啊,随时欢迎。”
“秦淮北,你耍赖。”
安澜忍不住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啊,痛。”
安澜一愣,有些急了,“没事吧?”她感觉自己都没用力啊。
“疼。”
待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安澜气得又想揍人了,不过却被秦淮北翻身压在了身下,还将双手反卷按在了头顶。
“秦太太,休要放肆。”
“有本事放开我。”
“反动气焰很嚣张啊,怎么?真想跟我打架啊。”
“哼,谁怕谁,真打起来,谁赢还不一定呢。”安澜磨了磨牙。
“我记得你好像从来没有赢过我。”
“谁说的,不要看不起人。”
“确定真的要打?”
“来啊。”安澜嚣张地勾了勾手指头。
两人纯属鸡同鸭讲,安澜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待看到他黑眸中熟悉的幽深,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臭流氓,就没有他歪不过去的话题,什么都能扯。
不过,好像。
她确实在这种事情上,不怎么行。
秦湛自接到秦淮北的电话就彻底兴奋了,再想给秦淮北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失误了,刚才都忘记要叶瑾兮刚才的电话了。
他根本无法入睡,当即定了凌晨三点多的红眼航班,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发了。
出s市机场的时候刚好凌晨五点半。
他步履匆匆,直接打了车子就前往叶家老宅,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风景,他抗拒了很多年的地方,此刻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在门口正好遇到出门采购的管家和佣人,管家自然是认识他的,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冲着他笑了笑,直接把他放进去了。
叶瑾兮躺了十年,医生交代她以后要加强有氧训练,一点点恢复身体机能。
这些年虽然有专业的人士在照顾,每天都给她按摩锻炼,但毕竟还是躺太久了,影响挺大的。
她从来就没有懒觉的习惯,一大早醒来就在院子里打太极,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目光一凛,倏地转身,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一瞬间,四目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覆水难收。
秦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瑾兮,似要将她整个人都镌刻在脑海中,眼底也被潮涌而起的惊喜慢慢席卷。
他掐了自己好几下,才让自己相信,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没变,其实还是什么都没变。
真的,都是真的。
只要她往那儿一站,就足够吸引他的目光。
叶瑾兮微微勾着唇角,调侃道:“哟,这是哪家的少年郎,怎么都成这个鬼样子了。”
记忆里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怎么沧桑了这么多。
说着,朝着他张开了双臂,一如往昔。
她说,抱一下吧,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秦湛只觉得一股苦涩哽在他的喉间,一步,一步,他走得十分认真,也十分的慢。
终于,拥入怀中的是一道温热的身体,他脸上的喜色也全部浮现。
他声音发颤,“叶瑾兮,是你吗?”
叶瑾兮声音温柔,“是的呀,阿湛。”
“叶瑾兮,叶瑾兮,叶瑾兮。”
秦湛一连叫了好几声,一开始叶瑾兮还会认真回答,叫到最后她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不想回答这么蠢的问题了。
她也没挣脱他的怀抱,就这么任凭他一直抱着。
叶墨尘大概跟她讲了一下他的情况,十年了,他竟然还没娶妻,可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当年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的求婚,也没给过他什么承诺。
为了她这么个“死人”一直空等,不值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瑾兮终于忍不住了,她腿站得有点麻了,“行啦,抱够了吗?再抱就不礼貌了吧。”
秦湛终于反应过来,放开了怀中的人,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消散不去,“叶瑾兮,谢谢你还能够回来。”
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了她等了多年,一有她的消息就匆匆赶来,叶瑾兮说不动容是假的。
只是她一向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绪,“傻子,一边待着去,我得继续锻炼了。”
“好好好,我不影响你。”
秦湛立马退到了一边,还自来熟地去不远处搬来一个小马扎,那么高大一个人,就坐在小马扎上,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叶瑾兮晨练。
嗯,虽然不是那么灵活,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