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有所动作的不光是追击回来的五千骑士。
哈查部过冬的草场相距不远,那里还有老幼与牲畜需要安置与清点。
越早将这些活计做完,对于左军而言越为有利。
涉间没有过多盘衡,在赶往山口的五千人马开动后,立刻调拨了五千人马直奔哈查部过冬的草场。
而这还不算完。
虽然没能将拔兰部大伤元气,但从未战而逃来看,显然是对屯军极为惧怕。
再加上哈查部的可战之人尽数而灭,大泽上的战况烈度比预想的要低很多。
眼下死死的钉在山口最为重要,其中的变数也最大。
宝鼎率领的五百重骑,涉间也下令歇息一日后赶往山口。
并且顺带着将从哈查部那边虏获过来的马匹牛羊一同驱赶过去。
而这样一来,涉间率领的左军已经不足一万。
大泽上的战事即便没那么激烈,这个数目也有些过少。
思来想去,涉间还是觉得打起塔米稚的旗号启用投降的哈查部月氏人是唯一解决人手不足的办法。
不过考虑到连黄品都信不过塔米稚,涉间没有贸然的做出决定。
而是把黄品特意安排在塔米稚身旁的西武与吴广叫了过来,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对于涉间的询问,吴广这一次选择了沉默。
这个举动倒不是吴广害怕担责任,而是他被安排到塔米稚身旁的时间太短,根本没法给出意见。
而西武其实跟在塔米稚身旁的时间也不算长。
但吴广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开口,涉间的神色又有些急迫,只能咬牙道:“公子的谋划一直都是将女君推上王位。
加之既然公子将女君给带了过来,更没什么可犹豫的。”
顿了顿,西武望了望远处被看押着的月氏人,沉声继续道:“即便要出事端,也不会是眼下,将军只管安排就是。”
一旁的吴广虽然给不出意见,但不代表没有自己的想法。
见西武也同意涉间的打算,心中快速衡量几下,抱拳拱手接口道:“若是将女君推到前边,广愿领哈查部降兵为我大秦效力。”
涉间本想开口告诉吴广领会错了他的意思,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吴广领兵行不行,他还不太清楚。
但只到了图高部几天就给鼓动的将全族的牲畜给献出来,可见天生就是个纵横家。
而且吴广的心思也极为活泛,没有谁能比他更适合统领哈查部的降兵。
另外黄品看人的眼光极准,他能将吴广给调到塔米稚身旁,意味着认为吴广能与塔米稚较量较量心思。
想到这,涉间略带急迫的神色一松,对吴广笑吟吟道:“哈查部没受伤的降兵占了半数。
不要说让这四千的人马立刻能够启用,就是让他们没有旁的心思都是件难事。
总该仔细说说你的打算,我才放心把这四千降兵交给你。”
别管是屯军还是部族军,能够统领几千人马至少是个裨将。
吴广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是个为自己争取的好时机。
但毕竟取军的时日太短,毛遂自荐只是想试着争取一下,没想到涉间真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意思。
先是既惊讶又无比激动了一下,随后便想明白涉间能给他机会,不单是因为他主动争取,与黄品对他的启用有着极大关系。
想到这个缘由,吴广隐晦地瞥了一眼南边的方向,心中发了一下狠。
九原与朝堂上的龌龊他虽不清楚,但通过黄品对新取之地的安排,多少看出些眉目。
他到军中还未一月便能有机会坐上高位,全仰仗着黄品。
士为知己者死,不说眼下的状况,为了让黄品以后少些摞乱也要将这四千降兵先争到手。
有了这个决断与想法,吴广对涉间再次抱拳,开口应道:“月氏名为国,其实依旧是一个部族。
而部族向来缺律少法,对外又经年无战事。
百年间贵人都是出自原有的那些门户,从来就没变过。
低下的部族人要说有多苦我不知道,可从人心上来看,定然会有不甘。”
说到这,吴广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不过这抹狠厉瞬间就被吴广给隐没下去。
按他的想法,想要彻底掌控部族就必须要将原来的贵人都给除掉。
但大泽甚至是整个月氏最大的贵人就是塔米稚。
而塔米稚是黄品的女人,他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能说,更不能去做。
而且不杀也有不杀的治理办法,只不过是慢了些,也更费心思一些。
打消掉这个念头后,吴广对涉间咧嘴笑了笑,继续道:“其实公子已经把路给指明了。
这次带了那么多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