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为了不辜负扎兰,又跑了一阵后见始终摆脱不掉追击的秦人,罕擀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紧咬了几下牙关,将扎兰的命令交代给一名稳重的百夫长,罕擀带着四百的麾下勇士义无反顾地调转方向冲向了竖起的光亮。
而追击出来的屯军有五千之数,再加上屯军的甲胄强过月氏人太多。
并且除了持灯的军卒,其余的屯军都用了拖刀的战法。
罕擀带领的四百月氏人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屯军已经伏在马背上,根本没有发生罕擀想象中的混战。
接阵后的短短片刻工夫,大部分人都在错马间稀里糊涂的被长剑划过身体。
别说是迟滞秦人的追击,连马速都没能给降下来。
罕擀更是因为第一个冲入阵中,第一个被长剑锋利的剑刃划过跌落马下,带着不甘与迷惑不解被马蹄踩踏成了肉泥。
带着大队人马奔向南边的扎兰不知道罕擀已经战死。
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有没有秦人在追击他。
甚至是因为身后没了缀在后边的要命亮光而沾沾自喜。
大泽没法待下去,不意味着山南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离着山口三百多里,只要咬咬牙怎么也能跑过去。
而带着七千的勇士,过了山口后不管是投奔波磨还是赛塔,他都会大受欢迎。
他依旧是万夫长,丢了的草场与牛羊更是会给他补齐。
最重要的是,山南的族人远比大泽这边要多的多。
塔米稚对此十分清楚,不管秦人再如何能打,也不会随意的夸过山口。
随着背后的战场越离越远,扎兰的神色也越来越放松。
甚至是因为心中的盘算而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