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更笃定了这个猜测。
脸上先是露出一丝不屑,随即便马上调整了过来,再次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是随着月氏人疾驰的越来越近,并且左右两翼直接将他这一行几十骑团团围在中间。
而且这些月氏人个个都阴沉着脸,将箭矢搭在弓上直指他这边。
这根本就不是示威,而是对他真有杀意。
这让冒顿再没法保持风轻云淡的样子,刚想开口询问,纛旗下的月氏王突然大喝道:“谁是冒顿,给我滚出来!”
“我是冒顿。”
急忙应了一声,冒顿从马上跳下行礼道:“劳烦月氏王亲自……”
“把人给我押起来。”
月氏王厉声打断冒顿,越想越气之下,对麾下再次喝道:“头曼最为卑劣,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不用麻烦押下去,过去把人头给我……”
冒顿听着话茬不对,立刻惊呼打断道:“我是带着匈奴部与月氏修好的诚意而来。
刚刚踏入贵部,大王便要不论缘由的杀我?
大王就不怕激起匈奴部的怒火?就不怕引起其他部族的共愤?”
“带着诚意而来?”
月氏王愤怒的反问了一句后,猛得往地上啐了一口,“呸!
你比头曼还不要脸!
你们这对阴险的父子就是以修好的名义让我放下戒备!
你前脚刚到,后脚在北边海子的族人就遭到你们匈奴人的袭击。
不但死伤了两千多族人,牛羊还都给抢跑了。
到底该是谁引起共愤!”
冒顿听了心中是又惊又怒。
以月氏王的身份,不会拿这种来骗他,不用怀疑此事的真假。
就是不知道族里谁干的蠢事,即便有再充足的缘由,也不该在他为质的这个时候与月氏有纷争。
可事情已经发生,眼下又状况危急,冒顿顾不上猜测是谁袭击的月氏人,连忙劝慰道:“如果此事是真的,定然有误会在其中。
我是单于的长子,今后匈奴部将由我来接管。
族里不可能会故意去袭击大王的族人。
恐怕是放牧时相遇,言语间提到两部修好之事起了龌龊。
毕竟我匈奴部是众部中最大的,我亲自带着诚意而来,很多族人都认为有些太过。”
说到这,见月氏王明显有了迟疑,冒顿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后,立刻继续道:“大王若是杀了我,势必会让误会加深。
而仇恨一旦结下,没有流淌足够的鲜血是解不开的。
大王心疼族人我能理解,但千万莫要冲动。
您损失的牛羊,我会传信族里加倍弥补。
折损的族人也会给予赔偿。
若是……”
月氏王觉得冒顿说得有道理,火气消下去了许多。
而且又提到了赔偿,便挥手打断冒顿,“你的诚意我已经知晓,但匈奴部必须要给族人一个交代。”
顿了顿,月氏王先下令收了冒顿一行人的马匹,随后目光冷厉道:“若是给的交代不能让我或是族人满意,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