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似字字不要谢,却又字字都在提怎么谢。
加之到了山北,黄品还有秘法要展现出来。
可以说欠得人情根本就还不完。
而且墨门也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来报答黄品。
这让西横心中更加发紧,脸色变得更苦。
可话茬已经说到这里,又不能不应声。
心中飞快盘算了一阵,西横眼中的目光猛得一亮。
钜子年岁已大早就想让位出来,可一直苦于没有能够带领墨门继续走下去的合适人选。
前两日黄品给指出了明路。
大秦不好传扬墨门学说,可旁处却没这个顾虑。
只要认可墨家之学,又愿意跟着习学,那的人又能怎么样。
黄品那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只要心思够用,身处胡地又怎样,一样能学的会学的明白。
而且在大秦以外之地传扬学说,又有哪个比胡地出身的黄品最为合适。
更何况人家于工道上也是真有本事的,秘法是层出不穷。
这样的人不就是墨门苦苦寻找的下一任钜子吗。
此外,黄品一旦成为墨门的钜子,那还用发愁拿什么来答谢?
得是他想着怎么让墨门的财帛丰沛起来才对。
另外,明面上献上去的那些物件都挂了他的名,可有太多的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黄品真当了下一任钜子,他也算是能心安理得一些。
想到这,西横在马上猛得坐直了身体,咧嘴傻笑了几声,将目光看向黄品,“墨门历来受人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来行事。
更何况你于墨门之恩,已经堪比天大。
任何世间俗物,都难抵你的恩意。”
抬手捏了捏胡须,西横脸色一正道:“唯一能报答你的,就是让你接手钜子之位。”
听了西横的话,黄品差点从马上栽楞下去。
他就是故意刺激刺激西横,以便过段时间更好拿捏一些。
没想到西安的脑回路这么清奇,居然直接把墨门给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