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明明也学了轩霖老弟的棺材脸！我这的安保全靠我学来的棺材脸好吧！”
棺材脸是真好用，借着酒劲想发疯的人光看他那张脸都怂的跟鹌鹑似的，都是抱着头走出酒吧大门。
顾凌珩倒也没锁着妹妹，抱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她的情绪就把人塞到郑端怀里，自己则是去了趟洗手间。
“端端哥哥。”
“嗯？”
“棺材脸是什么脸呀？”
这要怎么解释呢？
说你四哥那张脸就是能把人吓嘎了的棺材脸？
“是一张非常帅气，还能吓跑坏人的脸。”
没错，这样解释准没错！
郑端觉得大学没白上，愣是被他凹出来了。
小酥糖听到能吓跑坏人，非常感兴趣的抬头，“端端哥哥可以教我吗？我想学~”
盯着小酥糖这张就算是生气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的脸，郑端抿了抿嘴角，非常严肃的说道：“其实棺材脸……”
“嗯嗯！”小酥糖握紧小拳头，跟郑端同款严肃。
“是男孩子才能学的本事。”
“啊？”
“你想想你刚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怕怕的？”
小酥糖还真就去回想了一下，“只有一点点怕怕哦~”
懂了，这孩子有她大哥一样的要面子属性。
“棺材脸是要在脑袋上打好多洞洞才能学会的技能，小糖糖还是不要学了，你要吓跑谁找你帅气的端端哥哥，哥给你摆平！”
“打洞洞会不会痛呀？”
说着还去碰碰郑端的耳朵，右边耳朵先前有四个耳钉呢！
“超级痛！千万不要打！”
这孩子要是对她大哥来一句想打耳洞什么的，他这个人也差不多该凉了。
小酥糖有点好奇，抬头继续看着郑端问道：“会比打断腿还要痛吗？”
对小酥糖来说，打断腿算超级痛，不知道耳洞的超级痛是不是一样的？
郑端放松的姿态被这个问题弄得僵了一瞬，手指都颤了颤。
顾凌珩没有跟他讲那些详细的过程，只是说妹妹过的很苦。
他只当是在很偏僻的乡村，过着非常贫苦的生活，却没想到还有虐待吗？
很小心的碰了碰小酥糖现在很健康的腿，“这里断过吗？”
“嗯！”
都是过去的伤痛，小酥糖很坦然的指了指大腿中间部分，然后又指了指小腿，“这里和这里，超级痛，然后慢慢好起来啦~”
郑端眨了眨眼睛，摸摸她的头，他竟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感觉什么话都在这个时候显得多余。
她的乖巧懂事和敏感在这一瞬间让他有了答案。
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一些，“你很勇敢。”
小酥糖在郑端怀里蹭蹭，“嗯呐！爸爸和哥哥姐姐都说我很勇敢！嘿嘿~”
“你，腿断的时候，有谁给你送吃的吗？”
“一开始没有的，我可以自己爬出去找呀，我可会爬了~那时候有个奶奶给我的草药还有吃的，后来有祁妤姐姐~”
想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奶奶，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的小酥糖觉得很遗憾。
奶奶给过她几次草药后，就听村里的大人说奶奶采草药的时候摔到悬崖下面死掉了，然后她就变成了灾星，没有人愿意靠近她了。
直到遇到祁妤姐姐。
诶？
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变得好清晰！
小酥糖眼睛发直的盯着空中的某一个点看，那些已经模糊掉的记忆真的开始变得清晰，与此同时，她的右眼也开始刺痛。
闭上眼睛，对危险的感知让她拒绝去想以前的事。
郑端叹了口气，小孩子用这么天真的语气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让人难过啊。
“我们可爱的小糖糖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会拥有超级多的幸福和快乐的。”
小酥糖抿着嘴唇，腼腆的笑了。
“端端哥哥也会有很多多的人爱，然后超级幸福快乐哒~”
软绵绵的祝福让郑端吸了吸鼻子，想哭！
听了有一会儿的顾凌珩过来把孩子抱到怀里，给郑端时间去收拾好情绪。
“哥哥~”
小酥糖窝在哥哥怀里，“哥哥，我想到以前的事情，眼睛痛。”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小酥糖有点害怕。
顾凌珩闻言，有些担心的问道：“现在还痛吗？”
看妹妹摇头，他又问道：“我带你去检查一下眼睛好不好？”
“好。”
妹妹同意后，顾凌珩直接联系顾司聿，把事情说清楚后，班也不上了，安排了眼科权威，现在就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