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围着亓月浩浩荡荡地直奔前厅,此时前厅人已经都差不多到齐了,老爷,二夫人,亓雪,二房夫人和表哥,姑姑,表姐房媛媛等都等候多时了。
二夫人站在那里,一边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说:“老爷,真没想到亓月这孩子居然如此恶毒,我可是把她当亲闺女看的啊。”说完,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爷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看着二夫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之情。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亓月环顾了一圈,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有的为她担心,有的幸灾乐祸,表情还真是丰富。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亓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老爷一摆手,那些丫鬟婆子们都退下了,留下了亓月一个人站在原地。
“爹,这件事不是女儿做的。”亓月抬起下巴,直视着老爷的眼睛。
“那这些是什么!”老爷从旁边下人托盘盛着的剩下的带着羊奶的碗的碎片中拿出一片,里面还有一点有着余温的白色痕迹:“这一碗羊奶可是带着毒的!从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亓月眼睛转向一旁低着头的云霁风,好小子。
云霁风感觉到了她愤怒的目光,心虚地抬头,见亓月眼神冷漠,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要再想着让他人替你开脱!云霁风是你的人,他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都讲过了!”老爷见亓月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转头去看云霁风,以为她要迁怒于云霁风。
“女儿没做就是没做,女儿和云霁风已经分开,不想再提我们的事情,这碗羊奶,是他端给我喝的,我根本不可能弄到毒药!父亲明察!”
亓月跪在地上,给父亲行了个礼。
“混账!如今你还想攀咬他人,就是你命令云霁风去做的这件事!府里的小厮都说,亲眼看到你让云霁风去后厨煮的羊奶,你还有什么好说!”
老爷怒目圆睁,双眼通红,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碗的碎片狠狠地摔向地面。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其中一片尖锐的琉璃碎片划过亓月的胳膊,轻易地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顺着胳膊流淌而下,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亓月感觉胳膊一痛,她捂住胳膊,双眼睁大:“父亲,我没有害父亲,是有心之人故意先是想让我喝下有毒的羊奶不成,才说是我给你送的羊奶,女儿没有这么做!”
“看来只有上家法来惩治你这个不孝女!”老爷招呼着门口的家丁,几个家丁个个手里提着绳子和藤条走了进来。
在角落里本来默默待着的亓月的表姐房媛媛一听要给平日里最低调的表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心里一紧,她知道表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如果真的挨了家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她赶紧上前一步,急切地对老爷说道:“大伯父,我相信这件事另有隐情,妹妹身子本来就弱,受不住这家法的!您可不能听信谗言啊!”
房媛媛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她希望能够说服老爷不要轻易对亓月下狠手。毕竟,那可是他亲生女儿啊。
“媛媛,你干什么!”亓月的姑姑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一直默默无闻、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会为了亓月而出头。她急忙伸手拉住媛媛,用力将她拽到一边。
媛媛被她紧紧抓住胳膊,脸上露出一丝倔强和不甘,但还是被母亲强行拖走了。母亲低声对她说:“别管闲事,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事。”
然而,房媛媛的眼神却依然停留在亓月身上,充满了担忧。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默默地退下了。
得罪了二夫人可没好果子吃,亓月这不就是个例子,谁敢出头。
亓月被一群人用力捉住,捆上了绳子,她忍住疼痛看了房媛媛一眼,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这个表姐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前世的时候,自己因为为了给云霁风买东西几乎身无分文,还是房媛媛给她偷偷送的钱,让她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