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好几秒,他才继续开口,“我做事必定有我的理由,轻语,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清楚,有我在一天,乐卿就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低沉的嗓音没有过多的情绪,却无情又残忍。
站在病房门口,正想推门进去的乐卿孑然一笑。
这才是裴
骋舟,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人一生该如何活。
刚才在楼顶失魂落魄的那个人,不过是她“鬼遮眼”后所看见的幻觉罢了。
手上用力推开房门,她步伐轻松地迈进病房,看着屋内的人,大大方方地向他们打招呼,“我来了,少爷小姐有何吩咐?”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裴骋舟回身捞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在医院这段时间,轻语有任何的闪失不开心,我都拿你是问,所以,乐卿,你最好拿出你所有的本事,不然……”
“不然我这条小命就难保了,对吗?”乐卿自觉地接过话往下说,
“裴少爷,您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的性命断送在别人手上,更不会把它断送在自己手上。”
言语间,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病床上的人,又移向她缠绕着绷带的手腕上,
陡然被她这么一看,顾轻语心虚地看向裴骋舟的方向,
“姐夫,她这样我好害怕,你不要走好吗?”
裴骋舟刚想回应,兜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是他为沈顾特设的铃声,他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必定是有了那两个人的消息。
回想起那个女人,他转过身看向顾轻语,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