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现打的。”
祁景抽过一侧的纸巾,擦拭着指腹上的药膏,又拿起方才裴骋舟甩给他的药瓶,倒出一枚药片拿到鼻前细嗅,如墨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停滞。
注意到这一点,乐卿伸向他拿药的手,“怎么了?”
祁景反手将药片捏在指腹中,“傍晚的时候我收到裴骋舟的秘书从各大会所带走了顶尖男技的消息,我猜想大概率是冲你去的,本想联系你,但根本来不及,
所以只能将那些人都给偷梁换柱了,这耳洞,也是除了脸,要和伪装的那男技更像的必要手段,你不用特别记在心上。”
言语间,祁景眼神示意拿着手机正在播放录音的小弟。
小弟会意,将声量切换到另一阶段。
声声娇媚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乐卿听得面红耳赤,手指向声源,“这些都是谁配的?”
不得不说声线跟她真的很像。
就连她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不重要,重点是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祁景眸色严肃,一脸的不容拒绝。
乐卿摇头,“我不走,如果我现在脱离了乐胜德的控制,他们不止不会交出我的父亲,保不准还会折磨他,
“而我继续留在这儿,即便我和
裴骋舟是表面夫妻,乐胜德他们也会顾忌到裴家,不敢太放肆,我爸他活的希望就越大。”
祁景不予置否。
在云城,世代名门的裴家声望权势远在众家之上。
毫不夸张的说,裴家就是云城的“王”,裴家人的任何决定,动向,都能牵动云城,又不止是云城。
于裴家,所有人想攀附都来不及,尤其是现在被给予厚望的裴骋舟。
乐卿占住了裴骋舟妻子的位置,无论这两个人感情怎么样,乐胜德的公司都能因这收获不少好处。
或金钱,或人脉,又或者其他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乐胜德是绝对不会允许乐卿离开裴家,让出裴骋舟妻子位置的。
即便,她死在裴家。
但他不同,他以命承诺过会用命护住乐卿,所以他绝不能让她死,更不能死在这儿。
手一下子握上乐卿的肩膀,话里多了几分焦急,
“你再不走,保不准下一次裴骋舟会不会真要了你性命,谷爷去世时,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护你周全。”
提及谷雨,乐卿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位总是一脸慈笑着唤她小名,将她当做亲孙女一般宠护,却死于非命的老人,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些。
鼻腔轻抽,
缓下酸意,她仰头将涌起的眼泪强压了回去,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说起顾轻语,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当真为了栽赃我,找人玷污了自己自杀了?”
“具体还不清楚,但裴骋舟的确是从酒店带走的她,医院那边也抢救了许久,才勉强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现在外面各家关于这件事的猜测满天飞。”
乐卿陷入沉思。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她从来没有让陈志做过那种事,就连她都会信了这是她受够这些年顾轻语的栽赃陷害而做的反抗决策。
只不过——
“那陈志呢?”乐卿抬眸,“他现在在裴骋舟手上?”
祁景摇头,他刚要开口,耳畔处的通讯器就传来声响。
手指落在唇前,示意乐卿先别说话,紧接着落在通讯器上的手往耳廓里按了按。
几秒后,他眉头轻拧,眸光从乐卿的脸上移开,身子向上。
有所察觉的乐卿一把拽过他,殷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眸光从杏眸中溢出。
犟不过她,祁景只好打消离开的念头,从裤兜中拿出另一枚通讯器塞进乐卿的耳中。
听着通讯器另一头人的汇报,乐卿不由地眉心蹙起。
陈志现在还在酒吧快活?
他竟然不怕裴骋舟找他麻烦?
还是说他清楚,即便是裴骋舟再怎么为这事折腾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好奇心加重,在耳畔声音消失的一瞬间,乐卿先祁景一步开口,“我要去这个酒吧,我要亲自去把这件事弄明白,洗清我的清白!”
祁景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沉默片刻,他看向站在身后的几名小弟。
小弟们当即会意。
。
一小时后,乐卿如愿来到了陈志所在的酒吧——“夜色”
吧如其名,从进门开始,周围的一切都处于黑暗之中,只有微弱的光亮自天花板落下,一道道指引着去往吧厅深处的路。
一路上,原本就因为踩着十余厘米的高跟鞋而走得踉跄的乐卿,再加上戴上了个面具,眼周视野受限,走得尤其缓慢。
好半会儿,二人才来到酒吧大厅,这里倒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