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手!”
男人疼的满身大汗,白色的衬衫后背上满是汗渍。
他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身体以一种奇异的姿态不住颤抖。
“我不敢了,放了我吧,我也是听少爷的吩咐。”
“少爷,救命!”
他吓破了胆,用手臂撑着缓缓朝着船舱内爬去。
“原来是听少爷的吩咐啊。”
季晚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清冷的目光朝着二楼看去。
某个房间内,路奚泽已经被刚才的场景吓破了胆。
手中的红酒被全部泼洒在地。
一旁的米白色窗帘也被撒上几滴,犹如冬天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他光洁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看到那个不住嚎叫的男人,眼里凶光乍现。
“这个废物!”
他愤愤的叫了一声。
原本想让这个男人将季晚初推下去,到时候自己在英雄救美。
然后再随便受点伤,女人都有母
性光辉,尤其是看到别人为自己受伤。
就算再讨厌自己,她也会碍于情面,不至于整日对自己冷冰冰的。
可他忘了,季晚初可不是一般人。
她能徒手将路奚泽的手打骨折,可见其实力之厚。
如果自己再不出去就有心虚的嫌疑了。
他掏出纸巾擦了擦汗,调整好情绪走下楼梯。
“这是怎么回事?晚晚,你没伤着吧,来人,快把这个人抓起来!”
路奚泽满脸惊讶,指挥着众人立马动手。
季晚初冷笑一声,好笑的看着他自导自演。
有了他的指引,刚才躲在一旁的众人才一拥而上,顺便堵住了他的嘴。
那人手上有两个渗人的大洞,他脸色铁青,嘴唇苍白。
声音已近沙哑,还是不断的求饶。
男人被众人拉起来时,看到了路奚泽的身影。
他精神恍惚,用最后一番力气挣扎着爬向他。
“等一
下,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且看样子他只是一个喽啰而已,不如让我问问他是谁指使的?”
季晚初故意挡在男人身前。
手臂上的鲜血将她的裙摆沾染上了鲜血。
但她并不在乎。
反而嘴角噙着笑,睨着眼看向一旁的众人。
闻言,路奚泽面色浮现出古怪,警惕的看着男人。
“这有什么好问的,估计保安没有看紧,漏了这么一个神经病出来。”
“可是……我刚才听他说什么少爷吩咐他干的,敢问这艘游艇上除了你之外还有旁的少爷吗?”
季晚初瞪大双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晚晚,你真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你想想看,我要是对你有坏心怎么会选在自己船上动手呢,我的嫌弃岂不是更大?”
路奚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灯下黑,也许有些事情只有离得近才能做,你一直不让我问他
,难不成心虚了,怕我问出些什么呢?”
季晚初呵呵笑了两声。
声线清冷却阴森森的。
路奚泽不再坚持,吩咐众人将男人带到她面前。
那个男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昏迷过去,一旁的保镖恶狠狠的甩了两巴掌将他打醒。
“救我,救我……”
男人努力抬起头,伸出血淋淋的双手不断的朝着前方伸去。
“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来的?”
“我……我不知道。”
男人晃了晃脑袋,口齿不清。
“来人,让他清醒清醒。”
路奚泽站在季晚初身后,吩咐一人将冰酒的冰桶泼在男人的脑袋上。
冰凉刺骨的感觉剧烈的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待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眼神下意识的朝着路奚泽看去。
可好像又顾及着什么,避讳的看了一眼季晚初,没有开口。
“你之前说是少爷派你过来将我推到
海里的,你口中的少爷,是他吗?”
季晚初身体向前探去,直直的看着男人。
她眼神凌厉,眼尾上挑,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气势。
男人双手颤抖着,不住的摇头。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让我回家,我要回家找我妈。”
周围的人听到他口中的念念有词,嗤笑一声。
“原来是个神经病啊。”
“这人估计脑xx病,还敢污蔑我们少爷,找死。”
……
季晚初忽而转身看向路奚泽,却见他一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