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了付笑莹一眼,然后又看向了付太太和付清河,
“你们把一澜当外人,可是他却处处为你们着想,受了气也只会忍在肚子里,从来没在我这里说过你们一句不是。”
“可是你们呢,你们只要有机会,就会紧咬着他不放。”
老爷子越说越觉得对不起付一澜,看他的目光里尽是歉意。
付一澜垂着头,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老爷子心里更难受了。
“一澜,过来坐。”
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那个位置以前可经常都是付一恒坐的。
付太太眼眸顿时一缩。
付笑莹眼底闪过浓烈的嫉恨。
付一恒在她们的目光里,过去稳稳的坐到了老爷子身边儿。目光一抬,里面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谦卑与恭顺。
有的是浓浓的嘲讽与得意。
只可惜这目光,老爷子根本没看到,付太太就算气得呕血,也无法拿一个眼神说话。
……
很快,恒心药业的人带着样品和调配单来到了老药厂。
这乌涣涣的一群人一来,原本守在外面的付氏医药的众人一时都纳闷儿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我们是恒心药业的。是付董事长让我们过来的。”
恒心药业
的人在这个时候被付老爷子叫到老药厂,大家立刻都感觉到了不对。
“恒心药业是我们的子公司,这个时候老爷子叫他们过来做什么?”
“肯定与今天的事情有关。喂,你们恒心药业做了什么?”
恒心药业的一众人等自己也迷茫着呢。
“我们也没做什么啊,突然就接到了付老爷子的电话,说让我们过来开会。”
“没做什么让你们过来开什么会?”
“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付一澜开门走了出来:“哪位是胡星灿胡经理?”
胡星灿立刻站了出来:
“我就是。”
“拿上老爷子要的东西,进来吧。”
胡星灿拿的很全,库存里最新日期的药,还有公司的一应报表啊,调配单啊什么的。
老爷子先是接过了那些药,翻过来看了看日期,全是没出事之前的。
也就是说这些药没有任何问题。
再一翻调配单,付一恒的签字明明白白的。
老爷子的一张老脸瞬间垮到了底。
难怪付氏医药仓库这么快就把产品发放到了新日期,原来老日期的货全都调到了恒心药业。
这分明就是知道新日期的货要出问题啊。
什么人才会知道货会出问题,除了动手脚的人,还能有谁?
“好一个付一恒!”
老爷子气得怒吼了一声。
“爸!”付太太哆嗦了一下,“冷静!您冷静一点啊。这事情绝对有蹊跷的。”
“你闭嘴!”
老爷子把付一澜拿在手里的拐杖拿过来,砸向了付太太。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又指着付清河和付笑莹:
“还有你,你,你们就是故意的。想要把付氏医药彻底弄垮了,再扶着恒心药业上位是不是?”
“不,不是的。”付太太立刻否认。
“爷爷,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奇怪,为什么不等哥哥回来,亲自问问他呢。说不定这些全都是付一澜搞的鬼呢。”
“还在攀咬一澜?到现在你们还想攀咬一澜?”
老爷子的声音都哑了。
付太太赶紧出声,
“爸,笑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今天这个事情,我相信一恒绝对做不出来。他是我们夫妻养大的没错,可他也是老爷子您看着长大的啊。”
“是啊,爸,一恒这孩子是什么心性,您是最清楚的啊。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爸,您想想办法,先把一恒叫回来,听听他怎么说。反正证据都在这里。若是真是他做的,不管您想怎么罚他,我都不会再说一句话。”
“对啊,爸,一恒有没有苦衷,我们都得听
他自己说啊。不能在他没在场的情况下就下这个判断,万一,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呢?”
“爸,商场如战场。我们付氏医药兴盛了二十几年,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如果我们起了内乱,那些盯着我们的恶狼们,一定是最开心的。”
“……”
付太太和付清河一唱一和,说得老爷子心里的怒火,渐渐有了熄灭的迹象。
就在这时,付一澜突然“咦”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