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听说了吗?镇国公府的公子被陛下派往沙县县担任县令啊!”
“那可不是嘛?这不明晃晃的卸磨杀驴吗?”
帝都一家茶馆,一桌客人七嘴八舌的闲聊着,这时候邻桌的客人似乎也来了兴趣。
“切,这你们可有所不知!”
这桌客人瞥向说话的人,似乎对这个突然插话的人有点不高兴。
“我们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邻桌客人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据说这镇国公府的公子曾因前镇国公的功绩而与陛下有着婚约,现在镇国公战陨沙场,那镇国公自然没有了利用的地方,所以才打着充当沙丘县县令的名号以此来摆脱婚约。”
“嘶~”
此话一出,茶馆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高层的斗争竟然如此深沉,没有点小道来源根本了解不了真相。
“唉,这镇国公公子倒也是凄惨啊,靠山一倒,真是物是人非。”
“也是,倒是没有听说过这镇国公公子有什么大作为,好像无非是一些花花草草赏星观月罢了。”
众人一齐叹息。
这时候外面一阵喧嚣。
“镇国公公子已经启程前往沙丘县了!”
此话直接引起千层浪花,不少人都飞奔出去想要看看这个镇国公公子的下场。
帝都南门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但是镇国公公子的出行队伍就是简简单单的三驾马车。
前排马车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冬月一个夏草,中间的马车就是听风所在,最后的马车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财物。
冬月下车跟在听风马车的旁边。
“公子,这也太过分了吧,只给一天时间让我们整理,也就只带出来了全部家产的二十分之一。”
冬月撅着嘴,倒是听风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用手撑着头眼光瞟向南方。
“冬月,言多必失,这里还是帝都,有些话”
冬月听完,还是不忿的撅了撅嘴,但是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帝都皇宫内,一座豪华的宫殿,陈曌雪正一身华服的斜靠在椅子上,雍容华贵的妆造让陈曌雪散发出不可亵玩的高贵。
“他已经走了吗?”
陈曌雪微微开口,旁边扇扇子的宫女忙轻声道。
“已经离开了,只带走了镇国公府二十分之一的财产,甚至仆人也只带走两人。”
陈曌雪闭目养神,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一个依靠父亲军功的废物也配做我的男人?”
这句话宫女也就当作穿耳风,左进右出,丝毫不敢留在心里。
沙丘县位于楚国最南部的一个边陲小县,那边因为邻国的滋扰,经济发展的确不太好。
听风从他们行走的道路变化就感觉到,首先就是从平坦大道逐渐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小路,人烟也是逐渐稀少起来。
“冬月,咱们还有几日的路程?”
冬月听到听风的呼喊,急忙小跑来到听风的车边。
“大概今晚日落就可以到达了。”
“哦,那还挺快。”
听风几人从出城就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几乎没有怎么休息,所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赶到了沙丘县。
当太阳落下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沙丘县的轮廓了。
只不过不同于帝都的干净坚固的绵延城墙,沙丘县的城墙真是地如其名,城墙只是用泥块堆积而成,城门也是破破烂烂,似乎下一秒就会裂开。
而门口的守卫也是稀稀疏疏,三四个士兵正瘫坐在地上喝着烧酒。
“嗯?什么人!”
听风三驾马车几乎到了对方的面前,三人这才发觉,缓缓的抬头,怒气冲冲的朝着来人怒吼。
“你”
冬月正准备回怼过去,听风伸手制止了他们。
“我们是赶路的商人,现在想要进城,你看可以吗?”
听风手里挥动着扇子,缓缓说道。
“商人?什么商人,我看你们就是通间叛国的,想要把货物运到齐国!”
齐国和楚国南北相邻,而此地正是楚国和齐国的交界处。
“呵呵,你有什么证据啊,就这样子血口喷人!”
“证据?”
对方似乎看到冬月还敢回怼,直接冷笑一声,旋即颤颤巍巍的拔刀起身。
“在这地方,老子就是天!老子说你通间叛国,你就是通间叛国!”
冬月看到对方竟然拔剑,也是心悸的往后靠了靠,倒是听风仍站在原地。
“小小的沙丘县守卫,现在都敢这样子猖狂了。”
四周倒是很安静,所以听风的话始终萦绕在几人耳中。
“什么意思!”
其余几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