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娥又气又无奈。
珍妮弗折磨男人的怪癖,惹出了多少事,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珍妮弗没有理会李娥,她的目光早被宴会厅中央,聚光灯下的男人吸引。
容墨白端着酒杯,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宛如旧时光中走出的贵族,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与疏离,周围人群的喧嚣完全跟他格格不入。
他交谈间的微笑,手中酒杯的摇晃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深深吸引珍妮弗的全部注意。
可惜,容墨白的目光从未落在她身上,哪怕一秒。
潘礼钰端着酒,跟在容墨白身后,时不时用苏棠撩拨他两句:
“苏妹妹说不定是想帮你做内应”
容墨白不理他。
“你说你在商场上什么手段没用过?怎么对待苏妹妹,就没了方向了?”
容墨白扬了扬眉,眸光中闪过了灵感。
潘礼钰抬起酒杯,向不远处点了点头:“你看苏妹妹,在这种场合,完全不怯场,应对那些老滑头也是游刃有余这样的女人,你跟她来硬的,肯定不行”
容墨白顺着潘礼钰的目光望去,发现苏棠正在偷看他。
苏棠看着他的眼神,清澈又温柔。
她没有穿那件鱼尾裙,而是换了一件水蓝色长款礼服,简约而不失高雅。
原本复杂的盘发,被她改成了蓬松的散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她雪白的肩颈。
容墨白知道,那上面有他故意留下的吻痕。
两人目光交汇时,苏棠抿了抿唇,对他露出讨好的微笑。
容墨白的心微微一颤,他迅速收回视线,冷漠地朝相反的方向望去。
苏棠尴尬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潘礼钰,礼貌一笑。
这一次的容墨白,不太好哄。
容恒在晚餐时间,专程安排了一个豪华包间,邀请了容老爷子和容墨白。
所谓的容家人,第一次坐在了一起。
“今晚是家宴,我先敬爸一杯。”容恒端起酒杯朝主位上的容老爷子敬酒。
容老爷子刚触碰到酒底,容墨白伸手挪开了酒杯。
他看向容恒:“二叔,你忘了?爷爷的身体喝不了酒。”
“看我,糊涂了。”容恒懊恼地笑着,转而把酒杯朝向容墨白:“那咱们叔侄儿喝两杯。”
苏棠坐在桌尾,扫了一眼容恒。
容恒真正的目的,是试探容墨白。
上次在张宅,他就想从苏棠口中打听容墨白的身体情况。
容墨白勾了勾嘴角,回应:“侄儿最近身体欠佳,况且二叔您也是大病初愈,这酒就免了吧,我们以茶代酒。”
容墨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容恒没再勉强,而是顺势打探:“是两年前的旧伤?”
“算是吧。”容墨白不想细说。
容恒点了点头,看向容老爷子,一脸关切:“爸,我之前跟您提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
您看墨白工作这么忙,现在身体又不太好,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啊。”
容老爷子看了一眼容墨白,又看了一眼珍妮弗,面露为难:
“年轻人的事,还是要看年轻人自己的想法。上次张家那位,实在是弄得太难堪”
容老爷子的话点到为止。
坐在苏棠旁边的珍妮弗,脸色一片铁青。
苏棠忽然想笑,试问这屋里还有谁不知道珍妮弗的真实身份?
这一顿饭,真是吃得勾心斗角。
“我们佳遥知书达理,跟那女孩可不一样。”容恒说这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
苏棠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吐出来。
整个包间陷入一片死寂。
容恒语气渐渐变得阴沉:“爸,您也知道。我没儿子,容家的股份我肯定是要留给这两个女儿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墨白娶佳遥,是最好的结果。”
苏棠抬眼与容老爷子对视了一秒。
果然如容老爷子预测,容恒会用公司股权纷争,威胁墨白娶珍妮弗。
一方面是恶心容家人,达到心理上战胜容家的胜利。
另一方面可以通过珍妮弗监视容墨白的情况。
儿女不过是容恒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
“墨白,这婚事,你怎么看?”容老爷子看向容墨白。
容墨白漫不经心地环顾众人,视线在苏棠的脸上停了几秒。
苏棠闷着头吃饭,脸上没有显露一丝情绪。
容老爷子提前给她打过招呼的,她必须隐忍,不能破坏计划的推进。
“听爷爷安排。”容墨白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苏棠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十分难受。
她猛然咳了起来,咳得心里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