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年挂了电话回到客厅,燕母忙招手叫她过去吃水果,顺便安排她晚上住的地方。
“年年,你还是住枫儿那间屋吧,床单被褥我都换了新的,缺什么你跟阿姨说,阿姨给你拿。”
“好。”
徐年年陪着他们又看了会儿春晚,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熬不到十二点守岁,给徐年年发了新年红包就去睡了。
徐年年没有推辞,他们每年都要给她压岁包,希望她来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这是他们的心意,她便收下了。
她在客厅里坐着看了一会儿春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扭头一看,仿佛看到了时光里的燕枫。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还是从前的模样,温润如玉,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笑。
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徐年年伸出手去想要碰碰他,却在触及他的身影时抓了一手冰冷的空气。
她哽咽了一声,眼前幻觉消失,燕枫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徐年年双手捂住脸,瞬间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大早,徐年年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她起床梳洗了出来,燕父燕母正在餐厅里搓汤圆。
她最喜欢吃燕母做的桂花糖馅的汤圆,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醒了,早饭一会儿就好。”燕父见她走进来,
高兴的跟她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徐年年点了点头,“嗯,睡得挺好的。”
就是燕枫没再入她梦里来。
燕母笑着说:“昨晚春晚好看吗?”
“还行,近几年的春晚都越来越不好看了,网友看一个节目吐槽一个节目。”徐年年去洗了手,坐下一起搓汤圆。
“那是网友要求太高了,以前我们有电视看就不错了。”燕父说。
徐年年:“是啊,我们小时候电视也还没普及到各家各户,那时候想看电视,还得跑老远去同学家蹭,现在科技网络发达,电视节目层出不穷,选择多了要求自然就高了。”
三人感慨了一会儿,汤圆搓好了,燕母说:“我去下汤圆,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徐年年说:“我去楼下等他们吧。”
燕母应了一声,徐年年穿上羽绒服戴上口罩出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冻得瑟瑟发抖,跺着脚往楼下跑去。
郊外空气清冷凛冽,呵出的热气很快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小区外面都是昨晚放的烟花残骸,还有小孩子们堆的雪人。
她等人无聊,就蹲在那里堆起了雪人。
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脑袋,她找了两根红色的烟花纸筒戳在脸上,又把头上的渔夫帽摘下来扣
在上面。
一个蠢萌蠢萌的雪人就此诞生。
她站在旁边端详了一会儿,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叶灵,“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叶灵回复得很快,两人在微信里聊了几句。
叶灵去盛家过年,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就是少了盛晚晚,盛铭夫妇看着很惆怅。
不管盛晚晚变得有多糟糕,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第一个年没有盛晚晚在身边,他们多少也很伤感。
耳边忽然响起鸣笛声,徐年年抬起头来,看见一辆宾利缓缓驶过来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霍父霍母从车里下来,看见徐年年,霍母热情的迎上去,“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着,还跑外面来接。”
“叔叔,阿姨……”徐年年刚打完招呼,就见副驾驶车门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对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徐年年呆住,错愕地看着霍父霍母。
她知道霍父霍母每年大年初一都会来燕家拜访,但燕父燕母跟她说他们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她从未多想,甚至听到霍这个姓,也没有往霍迟身上联想。
霍迟摘下口罩,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他淡淡道:“才一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徐年年回神,难以置信地
看着他,“你、你是霍叔叔的儿子,你……”
霍迟蹙了蹙眉头,看徐年年这震惊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他与霍父霍母的关系,那么当初她怎么一眼认出他的?
霍父霍母疑惑地看着他俩,“年年,你不知道阿迟是我们的儿子吗?”
徐年年摇头,“我不知道。”
“没关系,现在就知道了,阿迟去混娱乐圈,不让我们公开他的身份,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是霍家的长子。”霍母笑眯眯道,“看来这就是缘分,冥冥之中有一双手让你们相遇。”
徐年年怔怔地看着霍迟,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司机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霍母准备的年货,霍迟伸手接过来,吩咐司机先回去,下午再来接他们。
徐年年伸手要帮霍迟拎东西,被霍母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