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的心脏仿佛遭遇了十级地震,她无措地看着楚钦,伸手想去拉他,楚钦却连片衣角都不让她碰到。
“楚钦,你、你一直都嫌弃我是不是?”
“你也好意思问?”楚钦说,“盛小姐阅人无数,我们楚家可不敢娶你这样的人进门。”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盛晚晚焦急地看着他,明明楚钦之前还说要跟她订婚,为什么转眼就变了?
“是姜栀那个贱人对不对,是她勾引你对不对,我要去杀了她。”
楚钦摇了摇头,“盛晚晚,我从来就没有碰过你,我负什么责?还有,别动姜栀,她以后就是我太太了。”
盛晚晚听到他说姜栀以后就是他太太,眼眶红得快要滴血,“你说什么?”
楚钦满目讥诮,“怎么,还没上年纪耳朵就不好使了,盛晚晚,那晚在酒店,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你,你少在这里碰瓷。”
“楚钦!”盛晚晚满腔悲愤,“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要和我订婚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楚钦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怜悯,“盛晚晚,我不过是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
“那你可以继续利用我,我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你,我可以为你上刀山
下火海。”盛晚晚掷地有声道。
楚钦眯了眯眼睛,“好啊,那你把盛氏集团竞标新区地标的标底偷出来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盛晚晚知道楚钦在利用她,也知道她偷出标底,他也未必会娶她,可她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楚钦答得干脆。
盛晚晚抹去眼泪,说:“好,我帮你偷出来,但你要说话算话,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楚钦冷漠地看着她,如今的盛晚晚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玩她,就像玩丧家之犬一般。
盛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明天中午十二点就是新区地标招标的截止日期,项目组正在加班加点的赶标书。
此刻办公室里众人讨论标底,唇枪舌战硝烟弥漫。
盛君烈坐在上首,听他们争论不休,也没有阻止,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下一刻就要濒临爆发。
众人眼瞅着他快要发飙,踩在临界点商量出了对策,报了一个大家都觉得合适的标底。
盛君烈道:“行,就这个标底,标书做出来交给我,散会。”
众人纷纷站起来往外走,生怕留下成了盛君烈出气的炮灰,直到走进电梯,众人才松
了口气。
“刚才你跟我争什么,没看见盛总那眼神跟要吃了你我似的。”项目组老大埋怨起策划组老大来。
策划组老大翻了个白眼,“盛总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两个妹妹被楚家那位二少爷玩仙人跳了,这关头就算我们不争吵,他的心情一样不会好。”
今天微博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姜栀和楚钦共度春宵,偏偏传言楚钦将要与盛晚晚订婚。
“啧啧,贵圈真乱。”
下班前,项目组将修改好的标书送到了盛君烈办公桌上,他随手翻了翻,就放在一边。
其实这个项目竞标的公司不下五十家,第一波就会刷下那些资料不全的,一层层刷下来,最后只剩几家最有实力的公司进行终极pk。
就目前他知道的,沈氏、楚氏、盛氏以及叶一柏的公司都是实力雄厚的企业。
他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目光落在标书上,眼眸极其幽深,他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把标底透露给楚钦呢?
正思考着,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了,他收回目光,淡声道:“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盛晚晚换了一套衣服站在门口,她脂粉不施,穿了件黑色羽绒服,显得形销骨立,格外可怜。
“大哥,我可以进来吗?”盛晚晚
像丧家之犬一般垂头丧气,早已经没了早上在病房里叫嚣的嚣张气焰。
盛君烈点了下头,“进来吧。”
盛晚晚拎着一个纸袋进来,她怯生生走到盛君烈跟前,把纸袋放在办公桌上,“我经过御庭时,想起你爱吃他们家的点心,就打包了几份过来,你尝尝?”
盛君烈瞧她这样,叹了口气,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不是亲妹妹,情份也不会那么容易割断。
他说:“你坐吧,来找我所为何事?”
“大哥,对不起!”盛晚晚低下头,仿佛一身傲骨都被尽数折断,不得不伏低做小,“今天是我不懂事,明明是姜栀受到伤害,我还不依不饶,我去找过楚钦了,他、他就是一个混蛋。”
说话时,盛晚晚的目光不老实地在办公桌上乱扫,她没正经上过班,不知道标书长什么样。
盛君烈说:“晚晚,楚钦不是个良配,不要跟他